“何人做的？”秦慕白厉声问道。

奶娘被吓得浑身一抖，目光落在了盈盈脸上，见到盈盈错愕，她立马又低下了头，低声道：“奴婢不知。”

“欺君之罪可是死罪。”秦慕白冷哼一声。

“奴婢不敢欺瞒，奴婢确实不知。”

“当真不知？”秦慕白弯下身子，一双眸子就这么盯着她看，她被吓了一跳，“皇上，奴婢确实不知，平日里小公主和奴婢接触的最多。娘娘是不耐烦照顾她的，向来都是奴婢照料。”咬了咬牙，她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哪怕他不信！

“你掐的？”秦慕白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奴婢不敢！”奶娘立马叩头表示清白。

“不敢么？我看你倒是敢的很！”秦慕白目光毒辣，就这么盯着她，叫她生生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奴婢也有孩子，奴婢没法子守着她们，所以奴婢是将小公主当做自己亲生女儿来待的！请皇上明察！”奶娘的头磕在地上，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去。

“说，你收了多少钱，要对公主下这般狠手！还想要将罪过都推予媚儿？你好大的胆子！”秦慕白怒了，“来人，将奶娘拖出去乱棍打死！”

“求皇上开恩！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奶娘被吓坏了，奋力磕着头，一下一下，磕得鲜血淋漓。

可秦慕白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来人！”秦慕白又叫了一声，十几个侍卫便冲了进来！直直地向奶娘走了过去，奶娘害怕，更加用力地磕着头。

“住手！”沐子钰喊道。

“住手？”秦慕白望着沐子钰，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住手？”

“死的这个，是我外甥女！我比谁都关心她！”沐子钰狠狠地剜了秦慕白一眼。

“你就这么断定舒媚不会伤害她么？我可是亲眼见着了，我的好表妹伸手掐我外甥女！我外甥女都已经去了，她还去掐她！她配做母亲么！”

“朕不信！”秦慕白瞪了他一眼。

“不信么？我让人将孩子抱过来了，你看看便知！”沐子钰说罢，便有一个侍卫把孩子抱了进来。

秦慕白仔细看了下，她身上确实又多了一个新的印子，掐着狠了，竟凹了下去！

“如若她还活着，抱她的人多，谁都有可能掐她，可她现在去了，能近她身的人有几个？”沐子钰望着他，冷冷一笑。

“不！这不可能！”秦慕白如遭雷劈，心脏猛地一收缩，那种疼痛，他几乎承受不来！

“皇上，奴婢可以为柳妃娘娘作证，娘娘从来没有害过小公主，舒妃娘娘与柳妃娘娘吵架，奴婢全都听着了！”一个宫女跪在了秦慕白面前说道。

她很害怕，但是她不能不站出来！若因她的懦弱而害死了无辜的柳妃娘娘，那她活着也不安心！

“如实说来。”秦慕白还是想听听，听这些事有多荒唐！

“是！”宫女哽咽着把她所知道的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来不及思索，便听得有宫女大叫：“来人呐！救命了！舒妃娘娘跳河自尽了！”

秦慕白心下一慌，忙跑了出去，沐子钰神色一凝，这事只怕是又复杂了！

现在秦慕白对舒媚深信不疑，对柳苏苏实在不利！

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沐子钰走出去，找了人把这宫女和奶娘好生保护起来，他自己潜入大牢里去看柳苏苏。

柳苏苏气定神闲地坐在枯草上，也不顾四周蟑螂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