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怕失了军令,也应该是,回头问问的态度。
这般大包大揽,到是蹊跷。
主人办事,客人多是“应邀”而来。
你忒么是“硬要”来!
几个意思?
想到此处,继续用言语搪塞:
“腊八的法事,想必已高枕无忧。
悉闻昨夜将军,儒翁里勇破盐匪,军威大震,哪还有人敢在萧县的地界闹事?”
“法师怎生知晓!”
张皋面目冷峻,皱眉问到,语气中已有三分凌厉。
高幸看了看薛常音,
“薛施主今早知会与小僧,特此前来劳军。”
那张皋转眼又望向薛常音,上下一番打量:
“薛郎中,消息当真灵通啊!”
薛常音插手赔笑,心中却暗暗发着诅咒:
“可巧,薛某昨夜也在儒翁里!”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各不相让。片刻无语,帐中气氛已至冰点。
高幸左右环顾,呵呵一声,哑然而笑:
“这,便是缘分!
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一夜缘。
虽不知二位施主缘起何方,但此时已为因果消业。
三千大世界中,就仿佛那天上的浮云一样,风吹而散。
又何必拘泥于,些许的误会呢?”
“误会?”张皋一愣。
“当真是误会了!”薛常音附和。
“某只记得,昨夜儒翁里尽是盐匪内斗,与薛郎中有何干系?”
“哎——”薛常音一声长叹。把昨夜的前前后后,尽数道来。
只听得张皋,愕然无语,最后朗声叫到:
“竟有此事!”
“不敢半分相瞒。”
那张皋反而默然良久,转了转心思,附耳与身边校卫言语了几句。
这小校马上出帐而去。先后带进来三个,昨晚抓到的人。
张皋当着薛常音与高幸二人的面,反复询问了昨夜的细节。
三人口供,都是一模一样。
待这几人皆出了账外。张皋直接一拍大腿。
“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四郎直接找为兄便是,何苦这般呢?”
薛常音无奈摇头:
“不敢劳烦将军,薛某本觉得这几个盐匪,自行应付了便是。”
张皋又道:
“你这些手下,办的着实太像了,为兄哪里分辨的出啊?
伤了贤弟这么多手下,当真是误会,误会啊!”
薛常音见他言语缓和,赶忙说道:
“此事蹊跷,也怪不得将军。只是求将军,把我这些兄弟,放了便是。”
忽见那张皋,面露为难之色:
“贤弟呀,不是为兄不帮忙。只是我抓了良民,只怕事后万一有人追究。
还是贤弟,先去萧县把这一众兄弟的文书官验,前后缘由,与那衙门说个明白。
为兄手里有了官文,也就不怕是非了!”
薛常音心知,他这话说的纯粹就是扯。自己要是能在府衙开出公文,还用让人扮成盐匪模样?
但只能继续委蛇:
“将军虎威,再说军中只有军令,如何理他萧县衙门?”
张皋又摇头说道:
“要说军中之事更是麻烦,我已给兄弟们报了功,只等着献俘求赏。
此时若是放了,与公我是谎报军功,与私我也对不起手下这些拼命的兄弟呀!”
薛常音只得递上话来:
“怎能让将军难做?多少赏钱,薛某尽力给将军凑凑。”
那张皋又是一拍大腿:
“痛快,为兄就帮贤弟个忙!
一人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