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邹廷墨又恢复了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周旧年心里暗道这老头是真的能装,恰好自己最痛恨的便是装X之人。
当然,自己装的时候还是挺爽的。
要不是顾虑这里是他邹廷墨的地盘,周旧年还真想扁这老头一顿。
周旧年深吸一口气,接着便开始细细回想邹老头刚刚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既然他蓑衣郎专逮造谣的,又有哪个活腻歪了的敢指名道姓的造他这个指挥使的谣呢?
意在挑拨离间?
不可能,这谣言是真的可以用荒唐来形容,他和邹大人都不可能信,不过倒是狠狠恶心了他一番。
恶心?
周旧年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这谣言虽看似荒谬,但恶心人的力道是一点都不弱,没准儿就是来恶心他和邹廷墨,想让他们之间产生怪怪的嫌隙。
周旧年倒吸了口凉气,看来此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想明白了?”邹廷墨睁开了眼,问道。
周旧年轻点了点头,叹息道:“我还说近来怎么太平无事呢,原来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瞧,脏水已经开始往你我身上泼了。”
邹廷墨却是老脸一板,瞪大了眼睛道:“怎得?说你睡我老婆还委屈你了?”
周旧年一愣,朋友妻不可器,这道理谁都懂啊?难道我睡你老婆还应该感到荣幸?
看来这邹老头的自尊心有些畸形啊。
周旧年摇头道:“不委屈不委屈,邹大人有所不知,连我都被人评为了'京城三淫’之一。”
“真有此事?”邹廷墨愕然。
“千真万确。”
心道自己来这一世,就给几个宫女看了看手相,竟也成了排得上号的**,实乃古今第一冤案啊,又问道:
“不知邹大人是否知道那'京城三淫“是哪“三淫'?”
邹廷墨难掩笑意,打趣道:“反正你已是其中一淫,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们三个都是京城真正的恶贯满盈之人。”
周旧年心道是恶贯满淫还差不多,诶不对,自己怎么真把自己当**了。
转头看着这老头一脸贱笑,分明是在嘲讽自己啊。
邹廷墨听这周旧年拳头已是捏的咔咔作响,暗道大事不妙,便扯回了正事道:
“这等伎俩看似荒诞不经,但仔细品之,却不难察觉幕后谋划之人心思十分细腻,都说君子坦荡荡,老夫看那两位王爷也不屑搞出如此的阴招来,此事经老夫看来,倒像是女子所为。”
周旧年叹气道:“后宫娘娘众多,况且找人散些谣言也不是什么难事,邹大人口中的女子包含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邹廷墨伸出了大拇指:“周大人,通透!”
“惭愧惭愧。”
周旧年话刚说完,又听那邹廷墨若有其事的嘀咕道:“不愧是那京城三淫之一。”
……
镇抚司衙门内一时是鸡飞狗跳。
衙役门惊恐之余,也在心中啧啧称奇,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官儿扛着椅子追的三品大员满衙门跑,这等稀罕事儿可不是天天都能看见。
衙役们虽然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但心里对这周旧年也是充满了鄙夷。
这位皇子未免也太无耻了些,睡了邹大人的老婆,还反过来将邹大人追着打,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