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无法推辞,便依着他的意,坐到对面。南夜枫心中烦闷,也顾不上什么礼不礼数,看似无意实则心中焦灼的坐到宓嫣一边。替她将耳畔缠绕到一起的珠珞理顺。宓嫣侧头看着他眼中无尽温柔。
南夜瑾看着他们,只觉得这一切是他可望不可得的岁月静好。美妙的让人心生妒忌。
宓嫣拨弄了几个音,琴弦有些紧,指尖微微泛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被对面的男人尽收眼底。不语的将把玩在手中的白玉拨片递给她。宓嫣接过。一切行云流水,在南夜枫眼里都是那么的刺眼。
宓嫣并未察觉到身侧自家夫君的异样,只定了心神执着拨片轻挑着一根又一根琴弦,低缓处流音倾泻,激昂处又似玉珠落盘。南夜瑾托着腮,凝视着玉手翩翩,仿佛是执着拨片挑弄着自己心间隐秘之处。这女人容颜绝美看似温婉,仿佛是活在画中一般美丽而遥远。可她的琴音却是九曲百转,灵动入心。若只是空有其表,却无一颗七窍玲珑心的话,怎么能弹出如此灵动天音。
就是这般佳人,若是对谁动心的话,该是会把对方引入怎样的佳境。他挑眼看着南夜枫,当真是,心生妒忌。
这样想着,本搁置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闭起眼睛,便是想起了南夜沉,想起暗卫所说的那桩凌王府秘闻。若是换做自己的话,想来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最后一个音散去,宓嫣双手托着拨片举在额前,“陛下见笑了。”
南夜瑾接过,盯着那片玉白开口:“如此,怎么能说见笑。是阿嫣自谦了。”
南夜枫看着面前的两人心底似生了倒刺,只想着快些带宓嫣离开,却被南夜瑾留下用午膳,推脱不得只好留下。
一桌子美酒珍馐,可南夜枫却如同嚼蜡般。他就该强制性把宓嫣锁在家里。这下可好,确实是让他对自己对王府少了戒备之心,倒让他惦记上了宓嫣。那几年的相处,他太过了解南夜瑾,像他这般极善伪装自己的人,都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对宓嫣的兴致,可想而知,心里不知道绕出了多少花花肠子。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用完膳。南夜枫便急忙与南夜瑾作别,拉着有那人宓嫣恨不得跑出他的翡羽轩。
南夜瑾站在窗边看着宓嫣由那人拉着手快步离开,眉头微微皱着,盯着她的背影心中阴郁,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视线中,仍旧保持着姿势,良久不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