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虹:“.....”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基靳野回头瞪了厉钊一眼,唇线冰冷:“你这一天天嘴怎么这么欠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里一大堆废料。”
“呵呵!我脑子里想啥你都知道?你跟我连了脑电波?”
基靳野无语,:“算了,懒得跟你说,你最好闭嘴,话怎么这么多。”
“我话多?我......”厉钊都被基靳野给整不会了,其实平常他话很少了,他是个不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像今天这样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那个,你俩继续,我走了,别忘了糖。”陆羽虹瞧着这火/药味那么浓重,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开溜,走时还又盯着俩人看了好几眼,是她的错觉么,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如此诡异。
陆羽虹离开后,俩人依旧还是互看不顺眼,基靳野的心思已经飘远了,陆羽虹口中的那个思思,是他俩的同班同学,其实跟他接触并不多,这人喜不喜欢自己他不太清楚,但是他不喜欢她是真,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总感觉没有一个能让他怦然心动的,至今为止,这颗心脏还没为哪个女生跳动过。
厉钊大概是饿极了,堆得高高的一大碗饭,没一会就被他解决的干干净净,吃的一粒米都不剩,最后还挑衅般的给基靳野炫耀,他可没有弄到床上。
基靳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的直摇头,只是心里在想,这人到底是哪个村的,他怎么没听说周围有姓厉的人。
婚房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过来参观,但是大多都没进门,都在门口随意的看了看就走了,厉钊吃完饭把碗拿下了楼,等他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基靳野已经合衣躺床上了,也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本黄历在看着,隔壁间房有人在打扑克牌,好像就是那几个伴郎,看样子今晚他们是不打算睡了。
厉钊站在门口莫名的感觉有些紧张,难道今晚真跟这人同床共枕?他长这么大,真的除了他亲哥以外,他没跟人一起睡过,他哥也是仅仅只睡了那么一晚上而已,而且那天他哥还发烧着。
厉钊犹豫了两秒进门,顺手在门口把灯给关了,其实他已经很累了,哪怕在基靳伟的新车上睡了一下午,他还是觉得累。
“你关什么灯啊。”基靳野见一下子暗下来,直接从床上弹跳而起:“今天晚上不能关灯的。”
“啊?不关灯怎么睡?”
“就这么睡。”
厉钊:“......”
基靳野气愤不已的下床,又把灯给打开了,其实今天好像也没说不能关灯,只是他觉得这会太早了一点,万一等会还有人来新房看呢,尽管一下午他的几个姑姑们已经来了N趟了,床上的被子是几个姑姑帮忙给铺的,明早他俩起床后她们还得过来好好收拾,要摆“栆生贵子。”
厉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开着就开着吧,脱了鞋顺势朝着那大红的鸳鸯喜被上压了下去,柔软的新被子让他忍不住全身舒展开来,还是床上舒服啊。
基靳野见他袜子都不脱,又想说些什么来着,话都到嘴边了却硬生生的给忍下去了,算了,一晚,就一晚,忍忍就过去了。
厉钊入睡很快,大概是身体太累了,这大晚上的房间温度还有点低,农村空气好,院子后面就是一排排槐花树,到处都是知了的叫声,而且香气四溢。
基靳野拿着一本黄历本躺在了厉钊旁边继续翻看着,床很大,俩人隔的很远,互相谁也不打扰谁,黄历本上写着今日忌出行,明日宜嫁娶。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基靳伟红着脸走进了卧室,跟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大高个伴郎,大概是俩人都喝的有点高了,走路都有些不稳,基靳野见他俩进门,赶紧从床上坐起身:“三哥,你晚上不在这睡吗?”
“不了,我们几个聊聊天,你睡你们的。”基靳伟从衣柜里拿了明早要穿的黑色西装礼服和白色衬衫就出了门,顺带给俩人关上了灯。
基靳野揉了揉眉心,见基靳伟俩人走远,在黑暗中盯着厉钊的脚上的一双运动袜子看了眼,还是打算给他脱掉,他怕这袜子污染了新被子。
厉钊的鞋看上去比他的要小一个码,是一双黑色的马丁靴,基靳野也看不出好坏,也分不清什么品牌,只是在内心吐槽,这么热的天穿这么热的鞋,也不怕把脚捂坏。
这手都快搭到厉钊小腿了,突然想到明早这吖的要是问他为什么给自己脱掉袜子,他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因为怕你脚臭把被子弄脏吧,其实这臭不臭的,他还真没闻到,他就是看不惯,想给他脱掉。
“唉!拉倒吧,就这样睡吧。”基靳野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主要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要脱了,搞不好明天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晚上十一点左右,院子里的流水席结束了,喧闹的声音在逐渐减小,按正常情况今天他是不可能睡这么早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年龄小的原因,喝酒他也不用陪,吃饭大人们也不跟他攀扯,所以除了布置新房,他好像今天也帮不上什么特别的忙。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现在离这几个阶段都有点早了,现在就盼着分数能早点出来。
基靳野躺在厉钊身边有些睡不着,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小的时候有没有他不记得了,最起码从记事起是没有的。
他是独生子,几个堂哥表哥都比他大不少,表妹表弟的虽然有跟他差不多同龄的,但是都只是逢年过节才能遇到,一般也不留宿,就算留宿也都在他外婆和几个舅舅家,舅舅也都是本村的,就算是过年的晚上他也是在自家睡的。
基靳野在黑暗中盯着厉钊看着,这人躺在别人的婚床上到底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睡这么熟的?而且还真一点也不见外,该吃吃该喝喝,放他,说实话,他做不到。
凌晨一点左右,基靳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半梦半醒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越睡越热,不光热而且累,就像鬼压床的那种感觉,脖子和腰都被某种东西缠的紧紧的,像是种邪祟在往他身上蹭,想醒,想睁开眼,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一想到他妈说的那些什么民间传说,基靳野就冷静不了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怪不得今日非得找个阳气足的少男来压床,他今晚这是要交代在这了吗?谁来救他,他还不想死,他还是处呢。
厉钊呢?厉钊.....
厉钊.....
厉钊!该死的,快来救他啊,他要被鬼附身了。
————“救命啊!他要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