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师尊和两位师伯回山，您三人和众生一起护佑了天地安危，可谓功德无量。”

“有什么恭喜的。”老子开口道：“圣人之下，都是蝼蚁，两位师弟，如今唯有尽快成圣方是正道。”

原始老子立刻回到洞府，通天也带着徐朔回到自己的住处。

看到徐朔，通天的脸上还是挤出几分笑容，不过徐朔察觉到通天心事重重。

“师尊？”徐朔开口道。

“不碍事，也许是为师想多了，为师总觉得有些不安。其实不只为师，便是你两位师伯也有些不安宁。”

“但我们在西土又呆了许久，无论如何推算天机也察觉不到关键。”

通天也叹道：“终究还是要成为圣人才行。”

其实徐朔也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圣人不死，罗睺怎么能那么轻易陨落。

可是罗睺的陨落是众生一起见证的，就连洪荒天地也降下甘露作为奖励。

徐朔想不明白，通天还在那里沉思。

过了许久，通天开口道：“也许鸿钧知道，但是圣人鸿钧，终究未曾出手。”

徐朔道：“也许是鸿钧不敌那罗睺，所以他不敢出手？”

“也许吧，”通天道：“不过为师倒是确定了一件事，圣人鸿钧，也有私心。”

鸿钧也有私心嘛？

徐朔问自己，若鸿钧有私心，鸿钧为何要合道？

徐朔想了片刻问通天道：“世人可有人，愿以舍弃自身修持，愿意舍弃圣人果位，以身合道。做那无悲无喜，无爱无恨，无善无恶，永恒不灭，高高在上，却永不得自我的天道？”

通天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知道徐朔说的是鸿钧。

他更知道自己的弟子不会随便问自己这个问题。

通天想了很久后道：“没有人，绝对没有人。”

“哪怕是父神，愿意牺牲自己，也因为洪荒是他自己开辟的。父神虽死，但是他的传说，他的一切都还留在洪荒。”

“可若有人合道，他若合的是洪荒之道，那么他要么是真的大公无私，只为天下苍生。”

“要么，便是他，”

通天顿了顿，传音道：“他有把握掌控天道，他合道之后，他是道，却不只是那无爱无憎的天道。”

“他合道，也许只是为了出道。”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通天认真的告诫徐朔：“以后，这些话再不许说。天地有灵，泄露天机者，必受天谴！”

“弟子明白！弟子以后定会小心，只是师尊，你离圣人，还有多远？”

徐朔问道。

这个问题对徐朔很重要，对通天也很重要。

通天看着徐朔道：“在你看来，什么是圣人？”

圣人？

在徐朔看来圣人代表着掌握着无敌的力量，拥有永生的境界。

不说掌控，但至少能感知到天地大势。

在徐朔说完后。

通天道：“你说的对，却也不全对。你说的只是圣人的外现，你可想过圣人那无敌的力量，永生的境界从何而来？”

这徐朔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