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自傲地斜睨他,“四郎倒是很有眼光。”停顿片刻,“可是我爹叮嘱我父慈子孝,我大哥语重心长兄友弟恭,你说我是赢呢还是不赢?”
袁杰:“……”
婢女把箭矢送上前,李瑜伸手接过,袁杰忍不住好奇问:“那二郎是赢还是不赢?”
李瑜笑而不答。
他能中状元,脑子总不会太差,拿着箭矢上前,笑吟吟道:“爹,大哥,不若我们再玩大一点?”
秦王:“???”
李竞:“……”
李瑜看向众人,说道:“若是我兄弟二人八支箭矢能中壶,则免除罚酒,若是不中,则罚酒,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叔伯宗亲誉王指了指李瑜,“你小儿狂妄至极,我赌你兄弟二人中不了八支箭矢。”
秦王兴致高昂,“你这个伯父是怎么当的,哪有这般埋汰侄儿的?”
誉王回道:“这杯罚酒,我可不上当。”
秦王:“虎父无犬子,我赌我家两兄弟能中八支箭矢!”
也有人觉得两人共投八支的难度非常高。
先前李竞赢的是三比二和二比一,现在让他一下子投进四支,且李瑜还不能出岔子,确实挺叫人为难。
这不,李竞苦着脸道:“二郎你这小子不厚道。”
原本只要李瑜认输,他和自家老子就能躲一劫,结果那小子把两人都拖下了水。
偏偏李瑜很没有自知之明,大言不惭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咱爹都不惧,你怕甚?”
李竞指了指他,谁知那厮暗搓搓道:“莫不是怕喝醉了被大嫂罚跪搓衣板?”
李竞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自家崽子李凤岚也跟着起哄道:“爹,有二叔和爷爷作陪呢,阿娘不敢吭声。”
这话引得众人失笑。
李竞宠老婆的名声可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人们善意调侃一番,最后大部分都下注李家兄弟投不进八支箭矢。
秦王把下注的人们分成两拨,并且把罚酒一杯换成罚酒一碗。
赌八支全中的仅仅只有五人,袁杰也在其中,他拉了拉李瑜的衣袖,“二郎可莫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李瑜失笑,“四郎这般给颜面,定不会让你挨罚。”
誉王指着李瑜道:“你小子委实猖狂,就让你先投。”
秦王怂恿道:“我儿,可千万莫要客气,只管打你伯父的脸!”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李瑜朝誉王行了一礼,“大伯父,侄儿可就不客气了。”
誉王叉腰,“来,只管来打脸。”
李瑜拿起一支箭矢走到壶前,围观者全都伸长脖子。
他默默掐算距离,找准合适的位置,食指和拇指捏住矢柄,轻轻往前一掷,精准入壶。
秦王乐道:“中了!”
李瑜做了个请的手势,轮到李竞上场。
秦王捋胡子道:“老大,老二都助力了,你可不能掉链子。”
李竞赶鸭子上架走上前,接过箭矢,磨蹭了许久才一掷而出,结果也中了。
秦王乐得合不拢嘴。
誉王道:“这才两支,早着呢。”
接下来又该李瑜,他擅骑射,手也稳,投壶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又一支箭矢入了壶,赌他们输的立马唉声叹气。
兄弟二人轮流投壶,前六支都精准入壶,搞得众人哀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