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安置好,靳博屹驱车去了隔街一家挺有名的酒吧。
这家叫MOOM,手工锤纹黄铜门牌代替了太阳,散发出耀眼的光。
卡座角落的沙发里,礼晋端着端着酒杯向后靠,灯光也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摇曳着,斑驳交映落在脸上:“那孙子搭上了一外妞,刚进去不久,估计还没完事呢。”
靳博屹嘲讽地勾了下嘴角,灯火在他眼底闪烁,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倾身随意在烟灰缸上摁了两下:“管他完没完事。”
“他真动你人了?”
“人没碰到,拿走了项链和戒指。”
“…所以你是来教训他的还是来拿回她东西的?”符礼晋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不是我说啊哥,你这回真动心了?哪个妹子?”
靳博屹没回他,让路过的两个侍应生去包厢把温临抓出来。
十几年的兄弟了,符礼晋自然是了解靳博屹,只要温临不做出超越他底线的举动,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温临仗着自己有靳家那么硬的靠山,对人总是一种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傲慢,从小就干过不少混账毁三观的事儿,连被称为‘人渣’都不配,要不是靳博屹在后面帮他擦屁股他哪能混到今天啊。
符礼晋一度怀疑靳博屹他爸是不是被温家掌了什么把柄,在生意上帮温家点忙就行了,没必要对温家儿女那么好,还把自己儿子的下半辈子也给搭进去吧。
这年头谁还搞强制联姻这一套,这不傻逼吗,而且靳家和温家门不当户也不对,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温临脾气很狂躁,两个侍应生根本就压不住他,还被打了好几拳。
被中途打断,温临也没了兴致,叼着根烟未点燃的烟,穿好衣服,骂骂咧咧的走出去。
沿经卡座,温临随手拎起一个酒瓶,走到角落出,对着那两兄弟,傲里傲气地扬起了下颌:“他妈什么意思?”
“嘴巴放干净点。”符礼晋从不给好脸色温临看:“这是老子的场,轮不到你在这儿逼逼。”
“你的场。”温临冷笑了一声:“这酒吧有靳博屹一份,他占大头,你算什么东西。”
张扬跋扈目中无人也就罢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靳博屹出来说事,符礼晋想忍都忍不了:“靳博屹是靳博屹,你妹还没跟他结婚呢,就算结了婚,他妈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也要嫁给他?”
一直没说话的靳博屹笑了下:“别,我嫌恶心。”
站在一旁的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抿着嘴憋笑,温临气得脸都绿了。
“咣”的一身,酒瓶砸在桌角,玻璃碎落了一地,浓郁的酒香瞬间充塞着空气。
见温临想要动手,练过十几年身手的两个专门看场子的保卫立刻上前擒住他的胳膊。
符礼晋云淡风轻地靠坐在沙发,双腿交叠搭在桌上,笑骂了一句:“傻逼玩意儿,在我们面前闹,你还不够资格。”
温临发了狠地挣扎,嘴脏得不行,一直在叫骂,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客人,把他压到一个包厢里。
靳博屹等他骂够了,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扔桌上,袋子里面装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温临一共在林以鹿房间里装有两个微形摄像头,一个正对着床,一个装在浴室里。
以林以鹿的聪明程度她是不会把两个摄像头都交给靳博屹,肯定留了一个当证据。
符礼晋好奇拿过来看,诧异:“微形摄像头?”
能做出偷窥那么恶心的事,也只能一个人了,符礼晋勃然大怒,随手抄起果盘上的一个橙子往温临身上砸:“你他妈一天不祸害别人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温临气不打一处来,被人擒得死死的:“关你屁事!”
“要我兄弟给你擦屁股就关我事!”符礼晋气得都想直接上去揍人了。
“东西呢?”
靳博屹点燃一根烟夹,捏在手里,朝他走去,星星火光在昏黄的包厢里闪着明亮的光点。
温临在靳博屹面前还是比较收敛,比较是靠他混的,装傻,:“什么东西?”
“她的项链、戒指。”知道他不会承认,靳博屹用手机调出几张照片给他看:“认不认?”
“你那么紧张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温临似回味般,舔了下唇:“那妞皮肤真滑。”
靳博屹闪着暗光的眸子顷刻间沉下,凝视着温临。温临白衬衫的纽扣没扣上去,露出一小片麦色的肌肤
靳博屹小幅度地牵动了一下唇角,漫不经意地把烟头摁在那小片肌肤上。
辱骂、粗口与尖叫声和烟雾一起屡屡上升。
符礼晋扬起了个看戏不嫌事大的笑,不忘拿出手机录视频。
这畜生终于有人收拾了,解气!
两个保卫擒着温临的胳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想动脚,两个保卫眼疾手快地抻着腿抵着温临双腿,不给他任何一点反抗的机会。
“再给你次机会。”
温临不肯说,靳博屹就越用力,眼中的锋芒丝毫没有收敛。
靳博屹几乎很少会教训人,也不太发脾气,温临在外面玩女人玩得疯、玩得狠,碰了不该碰的,尝了不该尝的,他通通不管,能用钱摆平的事,他绝对会处理好,不会带丁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