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你男朋友吗?”谭倩撸着串,一双八卦眼睛炯炯有神。
不止谭倩一个人,一桌人都好奇地看着林以鹿,似乎都很想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然而,她没有男朋友,只有一个快退婚的未婚夫。
“一个学长。”
林以鹿把黑茶姜茶戳开放在温凝面前,解开一袋暖宝宝往旁人递。
“学长?”他们显然不信:“都亲手了,这不是一般的学长吧?”
那气质、那相貌、那身高定西装,都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霸道总裁。
林以鹿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亲手背难道不是一种礼仪吗?
她怕解释会越来越扯不清,索性不解释了。
还好温凝替她出声解释:“西方礼仪,别乱想了。”
“就是,一群土鳖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罗杰挥着一双鸡翅,振振有词地说:“不懂得都给我看片去!多学习学习。”
“……”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唧唧囔囔说,女神竟然是有狗的,没狗的就他一个人。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林以鹿喝了不少果汁,一晚上下来烧烤没吃几串,肚子就已经涨的不行了。
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寒气从外入侵,林以鹿刚还没觉得有多冷,现在觉得冷了,没忍住打了几个喷嚏。
不知道是不是她大喷嚏太大声了,靳博屹往这边落了一眼,面色清淡地喝了一口可乐,又挪开,继续和那群男生聊天。
罗杰和卫进这两人喝的有些上头上脸了,勾着肩搭着背不知道在是什么醉话,谭倩和她的同桌已经吵起来了,为了不伤及旁人,这俩人跑到路口那颗大树下吵去了,像极了新婚夫妇夫妻生活不调协。
温凝来那个了还坐在外头吹了那么久寒风,这会儿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的没一点血色。
林以鹿经常痛经,懂得这种痛不好受,温凝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林以鹿撕开两个暖宝宝给温凝,让她贴在小肚子上:“难受就别撑着了,回去?”
温凝摇了摇头,唇微微咬着,固执地看着桌中的那人。
他不走,她也不走
林以鹿顺着她的目光转移。
靳博屹和平常坐在教室没什么两样,懒懒散散,痞里痞气地敞开着坐,背贴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肖介聊着,修长指节间夹着红色的打火机翻转把玩个不停,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撩起眼瞥她,无声地做了个唇型。
——“要不要外套?”
温凝没看懂,扭头看林以鹿。
林以鹿看得懂了,点了下头,唇型回了个“要”。
总觉得他们有点暗渡陈仓那意思。
靳博屹脱掉身上的黑色冲锋衣,拎在手里,听肖介说了句什么话,他笑了下起身走这边来,把外套递给她,唇角噙着笑意:“逞什么能?”
终于知道冷了吧。
“…?”
林以鹿接过外套,反身给温凝披上:“多穿点,别着凉了,落下病根很麻烦的。”
靳博屹:“……”
被带有靳博屹体温的外套包裹着,温凝错愕,稍稍瞪大了眼。
她以为是她想要穿他的衣服,原来,她要来是给她穿的啊…
“谢谢…”温凝抿唇笑着,把黑色冲锋衣放在双膝上,脱外衣:“我把衣服还你。”
“嗯。”她手指已经冷到僵了。
余光里,那双长腿还站在身侧,林以鹿仰起脸看他,四目相对。
靳博屹漆黑眸子里的笑意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了,眼底晦暗不清,声音里似乎隐忍着什么情绪:“回去了。”
“好。”温凝把白皮羊羔毛外套还给林以鹿,快速穿上靳博屹的外套:“那我们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温凝迟疑停住,回头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啊?”
“不用,我叫的车已经到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明天见。”
“嗯,明天见。”
林以鹿不知道看到了谁发来的消息,眉心皱了皱,外套挂在臂弯里,拎起包,快步从他们身侧走过,直往路口走。
路口停了一辆出租车,她确认车牌号对否才安全上车。
“师傅改路线,去第一医院。”
长街霓虹灯如水流转,宽敞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在黑夜中昂扬矗立,月光穿过树干枝条缝隙投落在地上,散成一地斑驳光影。
身上衣服沾上了些许酒气,林以鹿只好在医院附近的服装店买了套新衣服换上,喷了点香水。
医院附近都有买营养品的商店,她不知道探望老人家该买什么好,怕买错东西,只能打电话问向修。
“谁住院了?”
“我外公,刚刚表姐发信息给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