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旗宴后,刘备方齐聚孔明处。
“军师,那周公瑾如若遣我军为先锋,叫我等与曹操先拼个你死我活,该如何?”
“子龙可以言不善水战,难以为先,只怕有误战局。”
“哼!他若执意,只怕难以搪塞!这江东好生瞧不起人,那程普,吾只恨手无吾刀!”
“云长,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叫这江东与曹操两败俱伤,当于主公有利。”
“两军对岸峙望已过数日,军师,不知此战何时能够打起?”
“少将军,以为还未战?”孔明缓缓摇头:“战早已打起。”
“何时打起?大江之水平如镜,未瞧双方一兵战一卒。”
“禀告军师,周大都督有请!”正说着,却听帐外有报。
“这周瑜应是有事相求,云长、子龙,且戒备军阵,吾去去就来。”孔明叮嘱完,向帐外去。
“子渊且跟上,护住军师。”赵云连忙开口叫徐宁保之。
“是,师哥。”
随即徐宁跟在孔明身后,在江东兵的带领下,来至周瑜大帐前。
“可是孔明先生来也?”周瑜声音自中传出。
“大都督,正是亮!”
“先生还请进。”
闻言,孔明翻帘,临入,以手制止徐宁进。
随即他入言起:“大都督,深夜召吾前来定有要事相商!”
“唉!先生猜中,吾心中确有一事积烦,令吾日夜难安!却又久思不得其解,唯望先生救之!”周瑜起身客气将孔明请入坐中。
“大都督有何不妨直言,若还有亮效劳处,必不敢辞劳!”
“好!先生能算得大雾用以借箭!此事当非先生不可!”
“大都督请说,亮若如能办定不推辞。你我两家当前如是同舟共度!”
“先生所言极是,以先生大能,此事定难不倒先生!如此吾便直言,不知先生可算得何日东南风起?”
孔明笑而摇头:“大都督这可难倒亮了,正值冬时何来东南风?这风吾纵有万般本领也算不得也!”
“先生可知,吾为何烦这东南风?”
“知也。”见孔明点头知意,周瑜忽得凑近上前,刻意压低声音:“先生既然知晓,若无这东南风,你我两家便毫无胜算,不若散伙!”
“大都督,何处此言?”
“只因先生非真心待吾!先生既能算得大雾,便是知明天象通晓阴阳!如此怎又会不知冬至时节,寒风过后,阴至而阳生,或复南风?”
“大都督,江东之地是有复南风!但只为偶尔,非节气非定时。”
“既然有之!为何不能是今时!先生未算怎可言无?”
“大都督莫要激动,吾已算过,确实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咳!咳咳!”听得孔明言之凿凿,周瑜猛然情绪激动,大叫而咳,以掌捂嘴,许久方才平复,察觉有样,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口鲜血!
原来急火攻心之下,周瑜竟咳出血来!
“孔明,若无这东风,庞统连船、公覆苦肉,还有你我两家所做皆要付之流水!君可知?”周瑜颓颓依于位上,目光无神而言。
“哎!大都督既如此言,吾确有一法,可向天官借得一夜东风至!”孔明叹气状做万分为难方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