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君。”

只见鼬似乎是做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

“我想要提前毕业了，你会帮我吗？”

眼里尽是恳求之色的鼬言语之间有些卑微，他毫不怀疑拓会在毕业考核之际装作实力不足的样子，然后继续回到忍校里着那幼稚无比的课程。

他明白，只有毕业了才能进入忍者行列，只有毕业了才能参与家族之事，只有毕业了才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奈地烦恼着却毫无办法。

但同样，他一个人对此总感到力不从心，他相信拓能明白他的想法。

果然，拓轻轻颔首。

“是啊！你该毕业了啊！一切都在走正规了！”

听着拓若有所思的话语，鼬虽说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拓能明白他的想法和决定。

紧接着，拓也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

“鼬君！你知道面对一个局势不断恶化无法逆转的情况，你可以做什么选择吗？”

鼬联想到了宇智波和村子，知道这是眼前这位挚友对自己的告诫。

摇了摇头，神情专注地等待接下来的话。

“要么，是进行制衡维持现状，要么，是将一切摧毁重建秩序。”

“前者，需要足以充当调节人的资本，后者，需要将双方所依靠的一切彻底摧毁。”

“无论你选择什么，想清楚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应该站在怎样的立场？”

拓知道鼬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那种天怒人怨的做法实在不可取。

或许鼬现在心里还没有这样的决定，但文化和性格会促使他走向这条路，毕竟那种弑父情节在前世里，拓曾在外国的游戏和传说中看到太多次数了。

与其牺牲一方以求得和平，不如将维持这种社会的畸形制度摧毁重建，就像人类历史从奴隶社会一路进化而来一样。

鼬低头沉思起来。

“可是，族人的问题似乎才是主要原因。”见过族人的偏执，鼬的想法难以转变。

但拓有着自己的理由。

“你要知道兔子也有急眼的时候，泼妇也有温柔的时刻，黑夜也有亮眼的星空，深海也有无尽的生机。”

“而宇智波亦然，善恶并存才是正常的。好人与坏人齐聚一堂，可不能因气愤而以偏概全、一叶障目，要知道你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的。”

“这一切，在我看来，不过是没有管理好罢了。”

“制度不健全，没有合适的约束，才滋养了罪恶。”

“同样，制度可以约束行为，众多的行为塑造环境，环境形成风俗和文化，风俗和文化又在保护制度。”

听进去了的鼬想了想，回味着这句话，“没有管理好吗？”

“那......让我父亲退位？”

“呃......”拓觉得鼬似乎真的不聪明，没好气地反问：“这可能吗？”

“那......”鼬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我去杀了他？”

拓：“......”

真特么孝顺啊！

一时间，拓感到自己似乎说了一大堆废话。

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要知道，失去了这些人（战力），家族便软弱下来，成为他人的盘中餐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想过你是木叶高层，想过是宇智波，却唯独没有想过是你的话，自己该做些什么。”

鼬迟疑了，将问题摆了台面，鼬已经做不到装作视而不见了。

“我自己？”

鼬不是很理解！

“所以......制衡之道如此困难吗？”

这种非黑即白的鼬让拓很是无奈。

只好翻了个白眼丢给鼬，挥着手离去。

远去的身影依稀传来着没好气的话。

“不！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做选择的时候多考虑一下，知道自己选择会有多么沉重，面到底承载了多少不能承受的生命重量。”

“别傻不拉几地被人忽悠一下，脑袋一热就一厢情愿地被人当枪使......”

宇智波鼬：“......”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鼬只好独自去思考拓所说的一切。

既然这样的代价不低，他只能去想另一种办法，那种用新的体制来替代一切的办法。

包括宇智波和村子，而不是仅仅针对某一方。

仔细想下去，思路也逐渐开阔。

这种不曾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选择和想法让他有些欣喜若狂，似乎真的有对他而言最合适的办法。

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

夜色都已经降临。

下过雨的夜晚，月亮不会过于明亮。

但也倔强地向这片看似祥和的村子洒下了皎洁的月色。

宇智波族地里。

那个一直耸立的身影终于动了动，他想通了。

他蓦的笑了笑，没想到困扰自己良久的问题竟在别人面前如此简单。

“不愧是拓君啊！”鼬衷心地感叹道。

蓦的，他不想离拓太远了。

提前毕业是走向两条道路，两条永不相交的线，鼬不愿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