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被爸妈给惯坏了,现在爸妈不见了,我作为姐姐就有责任纠正他的性子,只是我其实也没什么管教孩子的经验,婶婶们家里的孩子就都挺乖的,还请各位婶婶大娘们给我传授些经验。“
“嗨,这哪有什么经验呐!”
被宋娇娇暗搓搓拍了一波马屁的大娘们心里面欢喜,纷纷把她们自认为最有效的经验“传授”给宋娇娇。
“这孩子啊,就不能太惯着!太惯着了容易蹬鼻子上脸,尤其是臭小子,本来就比小姑娘要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该打的就是得打!”
“对,一定要心够硬,皮小子们鬼精鬼精,要是看出你心软了,他就晓得该怎么对付你了,就不会怕你了。”
“小时候不打,不给他立规矩,长大就改不过来了,这该下功夫的时候啊,一定要下狠功夫才是!”
这些话要是放在二零年代,保准要被喷出花来,但在这个年代,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教育手段,七八十年代出生却没有挨过打的人几乎不存在。
也就是少部分主张家庭地位平等的进步文明家庭和少部分无脑极品娇宠子女家庭出身的孩子,才对棍棒没有什么印象。
宋天骄曾经属于后者。
如今,宋娇娇给他补全了一个完整的童年。
听着大娘们热心向她传达经验,宋娇娇禁不住露出笑脸。
前几天她打宋天骄的时候还不敢用全力,生怕宋天骄嚎啕大哭,换来邻居们上门求情。
处理安抚这些邻居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宋娇娇实在不想和她们扯皮。
宋天骄这一推一跑,硬生生解决了这个难题。
感谢宋天骄的鼎力相助,为了报答这份帮助,她决定在宋天骄彻底爱上家务之前每天给他一顿竹笋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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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都为宋老实两口子的失踪唏嘘不止的时候,刘小凤在背地里暗暗地欢喜。
“该!叫他们养出来宋娇娇这个会咬人的骚狐狸!”
刘小凤在家里掐着腰使劲骂,只觉得是老天爷开了眼,那股子酸爽劲儿简直赛过当神仙。
林孟辉林信业也爽的浑身冒泡,希望老天爷继续大发神威,让宋娇娇越倒霉越好。
就在这时候,宋天骄拖着鼻涕泡涕泗横流从院门前跑过去。
刘小凤眼珠子一转,赶忙掏出一把瓜子,让二儿子去把人哄进来。
她们家被宋娇娇害的那么惨,宋娇娇也别想落到好。
看宋天骄那样儿,这对姐弟绝对是闹了矛盾的,就算没有闹矛盾,她也要让他们生出矛盾。
宋娇娇害了自己家男人,害了自己的宝贝儿女,还差点毁了心雅的终身大事,这件件血案要是不能一一报复回去,她刘小凤还不如尽早把自己找根绳子吊死。
林信业跟了出去,没花多少功夫就把宋天骄给拦住了。
“你想干啥?!我和你说,我可不是好对付的!”
宋天骄有些紧张,他虽然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儿,也知道自家和前大队长家里面有些不对付。
“看你紧张的,那事儿早就都过去了,再说了,我们家只是和你姐姐有矛盾,和你又没啥关系。”
林信业挤出假笑,掏出刘小凤给他的瓜子。
罢免大队长时候没把他们家东西也一起收了去,这瓜子是奶油味儿的,村里面独一份儿,闻着奶油瓜子的丝丝甜味,宋天骄只纠结了不到两秒钟,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好吃吧?走,我家还有,咱们上我家去。“
宋天骄点头如捣蒜,脑袋里只有那瓜子,哪里还想得起来两家的恩怨。
他就不是那种有多少脑子的。
到了林家,刘小凤轻易从他嘴里套出了事情的经过,听着宋天骄话语里对宋娇娇的不满,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几乎是立马就想出了给宋娇娇添堵的好主意。
“你姐姐可真是的。”她似乎当真是替宋天骄打抱不平似的,“你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娃,是你们老宋家的根,她怎么能让你干活呢!”
“就是!”宋天骄深以为然,以为碰到了知音。
“我看啊,她肯定是因为分到了你爸妈留下的土地和工分,飘了!”刘小凤继续从中挑拨。
“她就是一个女娃,这些东西哪里有她的份儿,就应该都是你的;要我说,你就应该去找村里的长辈,去找现任的大队长,让他们把东西重新都划给你,这样,她就没有资格和你闹腾了。”
“你想想,到时候她住在你的屋子里;吃你的喝你的;还敢打你?只要她惹你不高兴,你直接就能让她滚出去睡草窝窝!”
直接让她滚去睡草窝窝?
宋天骄眨巴了几下眼,想想那个场面,报复的快意如同潮水,缓缓冲击着小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