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愕然地脱口而出:“主子不会画画啊。”
各人脸色忽然又变得古古怪怪。
小冬反应最快,推了推小秋,“你瞎说什么呢,主子什么不会,只不过从来不显山露水而已,不信你问奶娘,悄悄跟着少爷学得还少吗?”
周朝歌的五个贴身丫鬟,过的日子跟富户家的小姐没区别,朝歌还专门请了女先生教导学问,圆圆聪敏教什么会什么,就女子来评价,已经很不错了,但和王美人那种才女又相差甚远。而其它四个在这方面倒是没作为,所以圆圆是五婢之首。
五人中,小秋最漂亮,至于小冬,最高最壮,她什么都想学,想比圆圆优秀,想讨好周朝歌,但没一样能学好,而周朝歌根本没所谓,后来打发小冬去练武,倒是练出点成绩。
小秋猝不及防被小冬一推,霎时摔倒在地,右手心擦破了皮,连忙站起走到黄芪跟前,摊开右手掌,委屈地说:“主子,小秋又不知道主子都藏了什么学问,可是你看小冬,也太粗鲁了。”
黄芪是爱美之心,小秋确实水灵,虽然不及朝歌三分之一,可看着也悦目,说话也算有分寸,但就是不帮小秋,不以为然地道:“弄破点皮有什么好说的,自己抹药去。你,”她指着小冬,“没点规矩,皇上在这呢,还不请罪。”
“是。”小秋委屈地下去了。
小冬连忙离了书案,走到皇帝五尺之外拜道:“小冬粗鄙,望皇上恕罪。”
“小冬啊,你没错,那个人太无礼,居然说弯弯不会画画,你看弯弯画得可好了。”皇帝得意地说,嗓子又响又亮。
小秋才走到拐角处,听到此话,握紧了拳头。
黄芪突然对画画起了兴趣,想起无辜的梅花鹿,不知道在西苑习惯不,明日放了吧。她一个皇后没事往西苑跑也不像话,心思一转,望着皇帝笑道:“皇上。”
“嗯。”皇帝用力点头,仿佛看不到黄芪眸子闪烁着的狡黠。
“明白我们去画梅花鹿吧,看谁画得好看。”黄芪暗赞自己机智,有皇帝任性牵头,她上哪里都是陪伴帝驾,怕什么。
太后现在巴不得皇帝“胡作非为”呢,她带着皇帝“玩物丧志”最妙。
“我肯定画得比弯弯好看!”皇帝马上说,拽得很,仿佛自己是个画圣。
黄芪抚掌,明日很多事要办,先睡个美美的觉,不能因为睡眠不足把朝歌美丽的容颜弄花了,“好吧,皇上画的鹿子简直比马还好看。”
哈哈哈。
皇帝一头雾水,“鹿子是鹿子,马是马啊,不能一起说的吧。”他望向小布头,似乎在寻求支持。
小布头忙道:“皇上说得对,不能混为一谈。”
黄芪想起系统大人的梗,笑得不可自抑,“指鹿为马都有了,怎么不能混呢,皇上你回乾元宫后先把论语第一章背熟了,明日你念给本宫听,本宫若然满意,就带你一起画梅花鹿。”
皇帝脸色倏变,紧紧地抱住黄芪手臂,“我不回去,我要和弯弯在一起,弯弯是我妻子。”
嗯?什么情况?黄芪睨着皇帝,明眸在他紧张又略带期许的脸容上打转,莫非有要事商量?可明面上她不能答应皇帝留下,他死皮赖面不走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