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花一边洗,眼泪一边掉,就没受过这么大气。
方柔软掐着腰,嗯,圆满了!
临近中午,孙秀春坐不住了。
“老大家的,你在那儿瞎忙活什么呢?赶紧去做饭,一会儿你爹和富贵他们回来,总得有口热乎饭吃。”
谢兰花洗完衣裳就出去了,方柔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不想做饭躲出去了。
方柔当然就当没听见孙秀春说什么。
孙秀春不依不饶,从东屋单腿蹦出来,“方柔,你赶紧给我去做饭。你上工不去,衣裳也不洗,做饭再不做,你是要翻天啊!”
“娘,你当我是孙猴子呢?还会翻天?”方柔从屋里走出来,“娘,我这都要离婚的人了,还做什么饭?以后我可就是外人了,你见过,外人来伺候你们全家的不?”
孙秀春头顶冒火,“你现在还没离婚,就要做饭,难道我还让你吃白饭?”
“娘,你这话可不对了。叶黎明现在还是我男人,他月月把工资都给你了,我怎么成吃白饭的了?”
“娘,饭好了吗?”
“娘,我好饿。”
“大娘,我也饿,我要吃饭!”
三个孩子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
方柔回头一看,最大的,壮的像个牛犊子似的,那是叶富贵家的叶铁柱,今年五岁。虽然叶富贵比叶黎明小两岁,但是结婚早,所以叶铁柱和叶向前同岁。
另外两个,瘦的跟猴子似的,大一点的就是原主的大儿子,名叫叶向前,乍一看,叶铁柱像七八岁的孩子,足足比叶向前壮实了两圈。
小一点的,是原主的小儿子,名叫叶向成,今年三岁。
这么一看,对比可太鲜明了,明显的好东西都进了叶铁柱的嘴里。
原主的两个儿子,虽然说也是淘翻了天,但是这瘦的,看起来也营养不良。
孙秀春赶紧对叶铁柱招手,心疼的什么似的,然后怒瞪着方柔,“我铁柱都要饿坏了,你还不去做饭?”
方柔白了孙秀春和叶铁柱一眼,然后拉过叶向前和叶向成,伸手拍打着他们身上的灰尘。
“去哪儿疯了?看看这一身的灰!我告诉你俩,赶紧去洗干净,不洗干净没饭吃!”
方柔蹲下来,压低声音在两个儿子耳边说道,“洗干净进屋等娘,娘今天给你们弄好吃的。”
叶向前显然不信,她娘做的东西真的是太难吃了,而且,他们也吃不上啥好东西。
看见俩孩子不相信的目光,方柔心中挫败,她低声说道,“娘给你俩弄鸡蛋。”
叶向前和叶向成眼睛一亮,也不吭声,只飞速地去舀水洗脸。
叶向前人虽然小,但是动作还挺麻利的,虽说水舀的也到处都是,但是俩孩子都开始洗脸洗手去了。
方柔也不管孙秀春和叶铁柱在干什么,她抱着柴火去生火。
孙秀春一看,方柔去生火做饭,终于心气儿顺了些,拉着叶铁柱回了东屋。
因为有原主的记忆,做这些活儿轻车熟路。
方柔知道,孙秀春怕家里人偷吃鸡蛋,每天摸回来的鸡蛋都藏在自己屋里呢。
方柔笑了笑,从厨房碗架子下面的土坑里摸了三个鸡蛋出来,要知道,这可是谢兰花藏的,之前被原主看见了。
方柔在大蒸锅里蒸了鸡蛋羹,然后热了几个粗粮饽饽,又蒸了三个土豆。
叶向前和叶向成早就洗完换了衣服在西屋等着了。
方柔将东西蒸好,也没吭声,直接放在茶盘里,端进了西屋,还回头将房门拴上了。
看到鸡蛋羹,叶向前和叶向成都红眼了。
“娘,好香。”叶向前伸手就要去端碗,这可是他闻到过最香的鸡蛋羹。
“烫。”方柔将叶向前的手拍掉,“小点声,让你铁柱哥听见,你们一口都捞不到!”
叶向前和叶向成缩缩脖子不吭声了,只等着方柔将东西放好。
“你们俩给我记着,以后好好听娘的话,不准混作,娘顿顿让你们吃饱。”方柔趁机说道,“但是谁要是去外面瞎说话,以后可没有好吃的。”
俩孩子一听,赶紧拍着小胸脯答应,能吃上鸡蛋才是最重要的。
以往他们娘都不管他们的,看来,是他们想错了,娘怎么可能不管他们呢?
俩孩子不顾烫,拿起勺子舀起鸡蛋羹就往嘴里送,狼吞虎咽的。
要知道,鸡蛋他们是吃不到的,鸡蛋都是给叶娟和叶铁柱的。
别说鸡蛋了,家里的好东西,从来不会给方柔娘仨儿。
就连方柔自己,身体感觉也是很虚弱的,更别提又闹腾了一次上吊。
三个人吃的很快,基本上将所有东西一扫而光。
虽然这粗粮饽饽有些拉嗓子,但是方柔也硬着头皮咽下去了,总比饿着强。
肚子填饱了,人就更有精气神了。
方柔刚要收碗筷,就听见孙秀春再外面扯着脖子喊。
“老大家的,你不是做饭了吗?赶紧端上来,富贵和娟子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