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包饼干就让叶槐成功混入他们的小集体,等饼干吃完,几个孩子已经都蹲在叶槐的身边看她玩手机里存的单机游戏了。
叶槐挺心疼这帮孩子的,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美丽的小村不是一般的穷,地处山洪多发地带,山路经常遇到泥石流,路是年年修,可保持不了多长时间便被冲,除了农产品啥也卖不出去,越穷越砍树种粮食,越砍树灾害越多,渐渐地年轻壮劳力都走了,就剩一帮孩子跟孤寡老人。
这帮孩子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父母,偶尔打个电话却是杯水车薪。
“那你想不想你爸妈啊?”叶槐问为首的那个分外坚强的男孩儿,他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个二妹,也就是躲他身后的女孩儿。
男孩顿了下,突然语气恶狠狠地说:“不想!我恨他们。”
叶槐瞪大了眼睛,担忧地问道:“你爸妈是不是对你不好?”
女孩儿拽了下她哥的衣服,摇头:“他们是为了我们俩以后的生活才出去赚钱的,很辛苦的……我妈特别想我俩,每次打电话都哭。”
那不应该啊。
叶槐满腹不解,她虽然兜里比脸还干净,但圈子里总认识几个经常帮助这种留守儿童的大明星朋友,如果这男孩儿真的遭到虐待,她想帮助他。
她还想继续问,但喇叭声响了,让所有艺人到集合点集合。
今天早上没吃到早饭的果然是离村子最远的五号组合赵子佳和陈霜青,此时他们俩一人被分了袋奶跟面包,躲起来偷偷吃着。
“你做什么去了?”黎北问道。
今天早上黎北的智商给叶槐带来了碾压式分解,她想了下,还是把那个男孩的回答告诉了黎北,末了,不解地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黎北点了点叶槐的额头:“多简单啊。
你听过童话吧?壶里的精灵一百年的时候想:有个人放他出来,就实现一个愿望。
千年的时候想:只要放他出来,就实现三个愿望。
一万年后,年轻人将精灵放出来,精灵吃了青年,因为他想:只要放他出来,他就杀了这个人。”
“他最多七岁,才刚到我腰那么高。”叶槐不想去相信这个回答。如果那男孩真的这么想,那么他曾经经过了怎样的心路旅程?
“大脑的成熟可和年龄不一样。”黎北忽然卷起手中文件,敲了下两人座位后排的椅子,问道:“王导,你有什么想法?”
王导原本是躺着的,此刻被黎北点出来,尴尬地挠头,她本来只是想知道这两个人偷偷聊什么,会不会真的有奸情,没想到是这么沉重的话题。
再怎么说偷听被人发现也挺尴尬的,她想了下,问道:“其实,我觉得可以通过咱们的节目给他俩一个惊喜。”
“给他找到父母?”叶槐问。
王导故作神秘地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