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质就是害怕自身所处阶级的利益被侵占。
作为一个现代人,知道历史必然是螺旋前进的,神权政治的倒退行为,肯定是行不通的。
他根本就没想过弄个神权政治出来。
可他觉得,很大可能,刘伯温恐怕不可能成为他的同路人。
因为他做的,本质也是要剥离刘伯温这等士人阶层的特殊利益。
“刘先生,我所说的革命,是一种引申,并非是原有的那种神权统治的革命。”
“我的革命,是一种彻底推翻旧事物,建立一种全新的事物。”
“而自尧舜禹后,历朝历代的更迭,无论是造反,亦或是起义,都不过是一种家天下,利益的接力棒游戏罢了。”
“我寻遍古籍,只有革命这一人间、天地全部变了新颜的过程,才符合我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引申使用了革命一词。”
难道陈恪不搞家天下?
难道要搞禅让制?
不得不说,刘伯温才思十分的敏锐。
他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陈恪仅仅提了一次家天下。
可他敏锐意识到,家天下才是重点!
可不搞家天下,又能搞什么治统?他能想到的,只有禅让制。
尧舜禹所尊崇的禅让制,可以说,其实是所有读书人,内心中梦寐以求的。
才是读书人心中真正的,天下,有德者居之!
陈恪并不知刘伯温竟然想到了禅让制。
他这才看向朱重八、徐达,苦笑摇头道:“诸位兄长,若是跟着我干,我不可能给大家分田的。”
“凡事成为劳动者先锋队一员,其家人可以分田,但是本人是不能分田,只能领取俸禄。”
“一旦从职位退下来,可以选择劳动者先锋队发放的荣休补贴。”
“也可以选择,把荣休补贴,置换为土地。”
“但是在其任职期间,不可以拥有土地,不可以拥有商铺、工坊……”
“而现在的分田,也不可能轮到诸位兄长的家人,因为诸位兄长的户籍不在此地。”
“只有等我们的革命,推广到诸位兄长的家乡,才能根据我们劳动者先锋队的规矩,为诸位兄长家人分田。”
所有人听的都有些犹豫。
老朱和徐达等同乡相互看看,都难以决定。
他们没想到,陈恪这里的规矩这么多。
刘伯温不由拧眉。
他听的更明白。
陈恪这段话,如果说的更明白一点。
就是一旦有一天,陈恪建立政权后。
其政权内的官员,是不得拥有类似土地的私产。
只有离开其职位,才会被容许。
再结合其要把土地所有权剥离出来。
刘伯温瞬间看的更加透彻。
这就意味着,现在这种当官的,拥有良田万顷,在陈恪构建的体系内,是绝不容许出现的!
陈恪本以为刘伯温,听到这些后,会彻底变脸。
甚至甩手离开。
他关于革命的解释,在加这番话。
其实已经表明了对官绅阶级的态度。
可刘伯温非但没有甩手怒而离席,甚至连变色都没出现。
陈恪不知道。
刘伯温之所以没有做出他预判的反应。
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表示出,要终结家天下。
刘伯温误以为,他想重现真正品德高洁读书人,心心念念的禅让制。
其实,某种程度,陈恪想要构建的,代表了广大劳动者的,先锋队政黨政治。
就是一种禅让制。
不过相较于古代禅让制,更具有科学性、先进性、稳定性。
不似古禅让制,能否推行,全在于行使权力者,品德高洁与否。
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的约束、制衡。
百姓没有监督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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