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玩乐了前半夜,后来又是辗转反侧了后半夜。天蒙蒙亮时,严景才合眼睡去。
睁眼醒来,却是感觉口发干眼发焦,浑身酸软无力。估计是夜里着了凉加上情绪波动过大,导致邪风入体。
丫鬟秋月进屋来,看见少爷恹恹地躺在床上,伸手在他前额一摸,发了烧。
于是少不得延医请药。严夫人知道了,难免责备几句,怪他只知贪玩而不顾爱惜身体,但见了儿子倦倦的模样,作母亲的怜爱之心又占了上风,日日来亲自照料日常起居,只把他还当成父母膝前的小孩子。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过了三两天,严景的病才好了一大半。
这日,天气正好。严景懒懒地歪着母亲身上撒娇,不肯起来。
只听得有下人来报:“有一位敖公子上门来拜访少爷。”
敖冰?严景一个激灵,从母亲怀里起来。
他来做什么?
“既然是少爷的朋友,还不快快请人家进来。”严夫人随口吩咐道。她转头看了一眼严景正襟危坐的样子,狐疑道:“娘都不知道你还有一位姓敖的朋友。这姓氏倒少见,是青城县人吗?”
严景支支吾吾地说:“是我之前在外面认识的。”
“这敖公子家住何处,是干什么营生的?”
“娘,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严景抗议:“干嘛要刨根问底?”
严夫人无奈地撇了他自家傻儿子一眼,这不是担心他结交一些不好的人上当受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