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那两个女士,萧城将门把手内侧的“暂停使用”挂在门外,然后自然的关上门,一步步走进她,一只手把她固定在洗手台边缘,一手撩着她的头发,勾起嘴角道:“人总是会变的,不过论演戏,我不及你,以前不及你,现在更不及你。”
“不及我吗?我倒是觉得你演的挺好的,这两年,你不是一直在演戏吗?”她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与他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抬起眼皮看着他,唇边泛起一丝嘲笑。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你那么喜欢钱,恰好我现在还算有钱,你就没想过跟我重修旧好?”
他又靠近她几分,唇在她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如同情人一般的亲昵。
她歪了歪脑袋躲过了他的触碰,语气有些压抑不住的烦躁,“你干嘛,走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用力推开他,他却依旧稳如泰山,身子竟还有下压的趋势。她忍无可忍的咬牙切齿道:“你究竟要干嘛?”
他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你猜。”
犹如当年那个不安分的他,总是在她写论文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闷声闷气的撒娇:“整天就知道写论文,晾我一个人啃书,很无聊啊。”
她总是皱着眉躲一下,然后认真的说:“自己去看书,我还有好多没写呢。”
但是总是经不住他无止尽的纠缠,最后都是以她投降结束。
她那时候不理解,为什么平时看起来严肃认真的大男孩私底下竟然这样粘人。有时候她被他纠缠的恼了,就冲他发脾气,他也会横眉怒目的跟她斗嘴,但是夏初的性子沉,干脆不理他一个人忙。他那样好动的一个人,不一会就会腆着脸过来,然后抱着她的腰说,“我保证不烦你了,但是你别不理我啊。”
后腰冰凉的痛意使她回归到眼前的现实,她艰难的挪了挪硌在大理石台面的脊背,大理石台面的边缘刚好硌着她的腰,刺骨的痛意刺激着她的神经,酒醒了不少。
“萧城,你放开我,我的腰快断了。”她整个后背几乎紧紧贴着湿漉漉的洗手台,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丝绸衬衫,配黑色的长裤,一如既往的简单且舒适。衬衫已经湿透,黏黏的贴着她的后背,她有些不适的皱眉。
很久没有跟他如此亲近,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醉的一塌糊涂,所以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上,她躲无可躲,只能把双手抵在胸前,低声求救:“放开我,很疼......”
他眼神清醒了一下,身子稍稍放松,却未完全放开她,只是将原本支在洗手台上的手垫在大理石边缘,把她的腰护在手心里
“这么多年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还是很高啊。”语调清冷,声音怪异。
她恍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痛意从胸口缓缓蔓延至全身,也对,这才是现在的他,那个处处算计,精于谋略,喜欢弄人于股掌之中的CEO,她自嘲的笑了,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不再这么瞎了。”
他目光变冷,忽然就狠狠的吻住了她,腾出手将她打横放在洗手台上,胡乱的吻着,手却开始解她的扣子。他的吻毫无章法可言,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她揉在怀里。她有些绝望的拼命闪躲,脚胡乱的蹬着,却无奈他的力气太大,丝毫动弹不得。他很快就解开了所有的扣子,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她终于腾出手,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力气大到她差点从洗手台上摔下来。他毫无防备,被打的一个踉跄,退后了一步。
她趁机跳下洗手台,由于刚才的挣扎,鞋子早就被踢掉了,她光着脚落地的时候脚很不留情的崴了一下。顾不得许多,她爬起身就要往外逃。他总算回过神一把拽过她,将她摁在洗手间的隔板上,冷笑道:“不错啊,会打人了。只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谁,你敢对我动手,敢拒绝我。”
她全身发抖,一只手被他举在头顶,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服,脸色苍白如雪,湿漉漉地头发贴着脖颈,声音却异常冷静:“如果你敢乱来,我还是会动手。”
他忽然笑了,松开她的手,退后几步靠在洗手台上看着她:“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她松了一口气,低头扣着自己的扣子,可是这可怜的衣服扣子都被他扯没了,只剩下两颗扣子还孤零零的挂在衬衣上。她只好用手紧紧地抓着衣服,然后她听见自己说:“你计划了那么久,筹谋了那么久,也许你笃定了这场战役我会输。但是你要知道,人生的输赢不是你说了算,如果真的斗下去,我未必会输给你。只是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有家人要养,所以,不管你怎么折磨我,羞辱我,我都不会离开凯盛。你说人总是会变的,我也会变的,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我,如果你再敢这么放肆,我也有办法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