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瞬时讥笑“你们会害怕他们会记起你们来?那可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们那时跟我一样,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你知道的,肖恩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阿奇舍讪笑。
“阿奇舍,不要忘了,当初父亲安排马特来自然科学实验室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你们两人相互制约而已,一个是急于想要展现自己的律师,一个却是狂热的科学研究份子,刚好符合实验室的风格。”
“这跟带肖恩他们来有什么关系?”阿奇舍不解。
“这不正是验证你们自然科学研究成果最好的试验品吗?那些芯片已经储存了太多信息了,我们需要它们适当地休息一会,来地下实验室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我这是在帮你们,谁知道你们会把道森、盖伊、博尔莱姆的子孙们也带来了,不过也好,就一起办了。”此时此刻,克里斯就像是一个疯狂的激进份子,表情也带着一丝狰狞。
阿奇舍暗自揪了一把心,为这个“莽撞”的青年,于是不再纠结,向身边的人嘱咐道:“你们小心一点,不要让他们的记忆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可是…真的不需要向艾伯特先生…”请示一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阿奇舍打断了
“我是实验室的总负责人,艾伯特先生不会为难我的,既然人都已经全部到齐了,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开始吧。”说完,径自朝那些仪器走去,然后拿起了一堆线管,依次贴在了司徒赟的脑袋两侧,众人无法,最终还是照做起来。
克里斯似乎很满意阿奇舍的反应,笑着同一旁的马特打趣“马特先生,第一次进实验室时,是不是被阿奇舍先生的研究吓到了?”
马特也不逞能,反问了一句“谁第一次看到这些研究不会被吓一跳?”
“也对。”克里斯讪讪地笑答。
“我离开自然科学时,你父亲答应好让我们在魁北克的律师界成为高杆,也的确做到了,可是在自然科学的这些年里,我却患上了某种疑神疑鬼的病症,总觉得这些星点带着让人疯癫的成分,有时,我会控制不住我们,尤其在接近小屋时,这些疯症就更加明显。”马特也趁机跟克里斯说道。
“你确定不是你的性格太让人讨厌造成的?”克里斯对马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知道马特的为人,其实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虽然身居高圈,但却带着一股让人生厌的市侩之气。
马特被克里斯这样直截了当的话语怔住,一时找不到话语去塘塞,过了好一会才解释“我的性格是被很多人不喜欢,可在来自然科学之前,我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但为什么阿奇舍先生会没有问题?”克里斯又疑问。
“也许他更适应防护服了。”马特强行解释道:“阿奇舍是自然科学实验室的建立者之一,也更了解这些地下物质的构成和危害,当然会容易规避一些,我只是一个律师而已。”
………
另一边的广州。
今日天气晴朗,气温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司徒老宅今日却异常安静,亨利继续走访着母亲曾经走过的地方,老爷子又去了戏院听戏,除了春姐之外,老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司徒信念恰巧闲暇便临时决定来探探老父亲,可一到老宅发现只有春姐一人,不免有些失望,一听说老父亲又去听戏了,一思量,反正无事,索性就去戏院看看父亲。
老宅去戏院不算很远,但却要穿过整个老城区,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老城区的街道并不宽敞,走走停停地也花了不少时间,甫一到戏院,司徒信念已经做好了扑空的准备,
近年来,随着更多年轻化的生活方式涌入,每每去戏院看戏的那些人里,已经很难找到年轻人的身影,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试想,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多少愿意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去静下心来好好沉淀台上那些繁复冗长的台词?
司徒信念来的正巧,游园惊梦的最后一幕刚好演完,所有演员正上台为观众谢幕。不用多想,他径自往老父亲的位置走去,父亲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没有了心急火燎,更拥有一些一成不变的习惯,比如只坐那个老位置,剧院对这位老先生也甚是熟悉,知道他喜欢坐在第五排第五张椅子里,往往会把所有的演出都一一看完才会离场,有时,演员们会下台来同他说上一两句话,有时会在台上朝他深深鞠一个躬。
由远及近,必然会看到老位置里有着老父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