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吃不吃，罪大恶极。”陆小凤盘起双腿道。

打入天牢似乎没让这位浪子有任何的不愉快。

那四条眉毛的光泽一点都没变。

萧无命拿着炭炉就进来了，麻辣锅底，他背还背着两个大餐盒，里面全是牛肉和羊肉。

连一根青菜都没有。

袅袅的白烟从炭炉中升起。

潮湿阴冷的天牢瞬间变成了一间暖室。

“你的目的是什么？”

陆小凤的紫檀木筷子夹着一片牛腱肉，仔细端详，似乎在问这块牛腱肉。

萧无命当然知道是在问他。

“好，单刀直入，没什么目的，复兴全真，完成重阳真人遗愿而已。”萧无命道。

“重阳真人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吧，那次赌局的黑衣人，指力不是哪个人都有的。”陆小凤道。

牛肉泡到了酱料中，颜色变得更加诱人。

“这也是重阳真人的愿望。”萧无命道。

“死人是没有愿望的。”

“他活着的时候有。”

“我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死后的尸体被别人玩弄。”

“不瞒你说，我见过有人愿意将自己死前分尸，把有用的器官捐给有需要的人，以延续他们的生命，伟大的人到处都有，只是你眼光太过狭隘罢了。”

萧无命一筷子都是夹三四块牛肉，他似乎不在意牛肉熟不熟，烫一下就往嘴巴里塞。

“你喜欢吃生的？”陆小凤道

“不是，主要是因为有点饿。”萧无命道。

“饿了就可以勉强吗？”陆小凤道。

“不勉强就饿死了。”萧无命道。

沉默笼罩着羊肉的香气，陆小凤的点碟里配着香菜，而萧无命的碟子里只有辣椒。

他们注定是水火不容的人。

“复兴全真之后，你要去干什么。”陆小凤道。

“斩妖除魔，维护正道。”萧无命淡淡道。

“现执正道牛耳的门派是武当，也就是说，你要跟武当正面交锋。”陆小凤道。

“差不多，看他们的态度吧，我也不是要吞并他们，我从来都不争霸。”萧无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