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生见状忙站起身行礼道:“爹、娘今日为生儿操心,应该是累了,早点休息,生儿告退。”
余母还想要说些什么,余父抬手安抚的拍了拍余母的肩膀,无奈笑道:“孩子心里肯定有数,咱就别担心了,走吧,休息。”
“什么嘛,那镯子可是传了三代了,你忘了,还是你当初套在我手上的,我给了他,他竟然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子,万一那人是贼人,拿走了不还可怎么办?”余母说的气愤。
余父听后失笑出声:“放心吧,我这个当爹的可是很相信咱诚儿的眼光呢,没事的没事的,若是真找不到了,我就把这小子赶出家门,娘子意下如何?”
“你们父子俩,一个心宽如海,一个倔强木呆,我睡了睡了,给你们操心就是瞎操心!”余母说完扭身离去,余父忙追上,与余母打闹着离去。
夜已深,余大生坐在院中的亭下,叉着手指抵着下巴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他是在感受着什么。
一年来,自从那次与她别离,再未见过她,他甚至每次经过两人当初相遇之地时会有意无意的停驻半晌,却是再也没有遇到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今日他的成绩出来了,说实在的,他并没有为中了榜眼而感到高兴,反而心下一直在祈望着可香的出现。
却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她真的已经选择了好的夫婿,嫁人了吗
这想法刚从脑中萌生,突然胸口憋的一阵难受,端起桌上的茶水仰头一饮下肚,却在他要放回水杯时,忽的眼睛瞳孔一缩,月色下,女子背月而站,莹柔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肌肤如玉,精致的面容,唇瓣抿着一抹好看的笑容,眼弯如月,笑靥如春,轻启唇。
“见过在夜里独自一人对月把酒言谈的,却没有见过用茶水消愁的。”
余大生眼睛怔怔的望着眼前似天仙般的女子,凝视了好半晌后,突然俯首紧抿起下唇忍着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开心,但是那不知何时已经扬起的唇角却怎么也垂不下来。
“小女子可以认为官人这是高兴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吗?还是认为官人其实不想见到小女子,所以连一个正脸都不愿意给呢?”可香打趣的说道。
在见到余大生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快了,她承认,她对这个凡间男子动了凡心。
这一年来她寻遍了很多的男子,想是不是自己对任意一个男子都能动心,可事实上,不管那些男子再怎么对她掏心掏肺的,她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傻傻的、呆呆的、会害羞、会不知所措的男子身影浮现。
所以,在得知他中榜时,那一刻别提她多想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就在她要走近余府大门时,她看到好多打扮漂亮的女子出现,而余大生面上竟然对那些女子都是笑脸相待,她怕了,她怕他在这一年里,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却是在他刚才和余父余母的对话中,她才意识到是自己多想了,所以她出现了。
余大生听了可香的话,忙将头抬起,却是在看到可香的瞬间,面颊上划过疑红,还好现在是黑夜,并不明显,只听他故意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
“那可姑娘此番前来,是为了还镯子,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