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测很可能是二者打斗的时候,凶手的这部分头发被神父拽了下来。”霍华德推测道。
“确实也只能是这样,”警长点了点头,接着问向亚克里恩,“关于鞋印,你能确定刚刚提取出来的鞋印跟卡斯里安府找到的一致吗?”
“我感觉很像,但是实际上得对照一下。”亚克里恩不置可否地说道,“但我看了下,鞋码很大,凶手应该是成年男性。”
“我也看出来了这一点。”警长如此说道,接着取出雪茄盒,打算点根雪茄烟让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维冷静下来。
“白曙你怎么看?”霍华德扭头问向一脸沉思状的丁白曙。
后者回过神来,逻辑严密地答道:
“根据这些线索,那么我大体上可以构筑凶手的形象,首先他应该是穿着黑色外套,其次年龄大概处于中年到青年,由于头发长度和鞋印的原因,可以判断他是一位成年男性。”
“嗯,不错,还有吗?”霍华德扶了扶眼镜,继续询问这位可靠的同事。
丁白曙确实还有些推理:
“他应该是独自一人来到礼拜堂,接着突然对神父发起突袭,这一点是基于神父后颈部的伤痕得出来的,当时神父应该是出于什么原因转过身子,背对凶手,然后凶手立即拔刀出现他的后颈,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次攻击显然没有完全命中,伤口并不深,神父这时候发现了异常,开始反抗。”
“从神父手臂上的伤口,可以看出他徒手挡下了几刀,但是由于年老体衰,最后还是被凶手一刀割喉,但是其中有两点很奇怪。”
“哪两点?”警长放下雪茄,皱眉问道。
“首先是神父颈部有两处伤口,喉咙也有一处,除了后颈侧面的伤口,其余两道伤口都很深,理论上来说,只要插中一刀,神父基本上就当场死亡了,但是实际上却有还有一刀致死伤。”
“你是想说凶手特地补了一刀?”亚克里恩说出自己的猜想,他接着问向弗兰西斯医生,想要确认一下,“医生,是这样吗?”
“是的,那两刀已经伤到了脊椎,绝对是当场死亡,即使没有,也不可能有挣扎的力气。”对于丁白曙的推理,弗兰西斯给予肯定。
“那么第二点呢?”霍华德催促道。
“第二点就是,你们不觉得太夸张了吗?”
“夸张?”
“是的,这段搏斗应该就发生在一瞬之间,毕竟凶手若是没有自信,是不会独身来谋杀这位普通老者,凶手对于老人,应该有着绝对性的优势,了结一位老者的性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客厅里的桌椅倒塌,盆栽破裂,这一片狼藉就不太合理,就好像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惊心动魄的搏斗,换句话说,若要是打斗造成以上景象,显然是太夸张了。”
“确实如此。”霍华德瞥了眼平房,虽然这个角度看不到房间内,但是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模样仍然在他脑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丁白曙皱眉往下说道:
“所以我猜可能是在杀死神父后,凶手可能在受到了神父的伤害,譬如他的部分头发在搏斗中被拽下来,他出于某种发泄或是破坏心理,他就用刀给老人补了一刀,接着对着神父的尸体进行发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神父身上有多处瘀伤,衣服上有多处污渍。”
“真他妈该死的人渣!丧心病狂!”听到这里,范德林特把还剩半截的雪茄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已经没什么心情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