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抢在司徒嫣然开口前说道:“乐姑娘放心,我已央求母亲说项,只是去选秀走个过场,并不会被留在宫中。”
乐芳菲释然:“那我恭喜周姑娘逃过一劫。”
司徒嫣然:“倒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我们两个就是过来,后面估计还会有人会来,他们就未必有我们这么好打发了。”
童玺想了想问生:“若是很多人来,不如我们收个参观费?”
乐芳菲笑了:“没事,只要他们找得到理由,本姑娘不会藏着的。”
周婉捂嘴笑,对司徒嫣然道:“我就说她肯定不怕。”
司徒嫣然也揉了揉额角,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一个个都不省心,怎么就不能老实些”
生忽然道:“表姐,你这幅操心的性子,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怕会更头疼。”
正如周婉所言,她和司徒嫣然并不是来找茬的。司徒嫣然是来望生的,周婉也只是来见一见乐芳菲。周婉说她不打算留在宫里,也是在向乐芳菲表态。
之后的事情也被司徒嫣然说中了,在她和周婉离开后,接二连三的有人来找生,竟都是他的熟人,还是无法拒绝相见的熟人。
池城的雨下了两天,这两天里不断有人找各种借口来见生,其他他们真正想见的都是乐芳菲。乐芳菲也不刻意躲着,但也不殷勤出来相见。遇到了就见到了,遇不到对方也没办法。
到了第三天,雨停了。
生天没亮就出门了,回来后跟大家说道:“收拾行李,我们做下午的船,直接到帝都。”
童玺:“坐船?”
生:“走陆路还要再等两天才好上路,坐船就不用在等了。”
乐芳菲笑道:“生比我还没耐心呢。”
生:“那当然了,你不想见就不见,可他们个个打着我的旗号过来,我不想见都不行,简直烦死了。”
于是,乐芳菲一行人匆匆上了开往帝都的船。
生今天一大早买的船票,那时候船上已经没有空余的上房了,所以他们只能住在最简陋的舱房里。
乐芳菲扶着王瑞儿进了舱房,一股咸腥味扑面而来,乐芳菲还好一些能忍住,王瑞儿却是实在受不住趴在船舷上狂吐起来。
乐芳菲赶紧找到生:“能不能想办法换个舱房,瑞儿受不了里面的味道,这个样子肯定坚持不到帝都。”
生也是皱眉着趴在船舷上的王瑞儿:“我去找船主问问,能不能腾一间通风好些的舱房。”
乐芳菲:“你去吧,多加些银子也没关系。”
生放下行李,去找人换屋子了。过了一会儿,他兴冲冲跑回来。
“找到了,大家跟我走,有上房住了。”
原来生在船上又遇到了熟人,熟人让自家人腾了两间屋子出来给他们。
乐芳菲等人换了新的舱房,屋子里果然没有难闻的味道了,反而换了淡淡的花香。王瑞儿因折腾了一番,进了舱房便倒在榻上不想起来。乐芳菲找了一些糕点给她,王瑞儿略填了下肚子便睡下了。
乐芳菲收拾好行李,便去隔壁童玺他们,却只在舱房里到了童玺和丁卯在整理东西。
乐芳菲:“生呢,他不跟你们住一起吗?”
童玺:“他去那位友人那边儿了,样子要么跟那位住一起,要么就一个人住了。”
乐芳菲:“我们要不要过去跟主人家道声谢?”
丁卯:“应该要的。”
于是,乐芳菲童玺和丁卯三人来到隔壁,跟主人家的下人说了一声,然后被领到了主人家面前。生果然在这里。丁卯作为辈,带着乐芳菲和童玺两个晚辈,向主人家到了谢。
主人家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面如冠玉风姿潇洒,着像是大家公子,不似普通的读人。
生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胡定康公子,出身帝都胡家,曾经是我的同窗。”
胡定康摇着扇子,姿态风流道:“阿晚抬举我了,当年我读不成,只好弃文从商,现在只是一介商人罢了。”
生摇头:“从商不过是你的副业,我知道你仍然关心朝政。对了,听说你这次去了南海?”
胡定康点了点头,神态自若没有洋洋得意:“是去了南海。”
生:“听说南海险恶,那些的人还会吃人?”
胡定康笑道:“休得听他们胡说,南海那边的岛屿上有人居住的不在少数,他们虽然不如我们,却也是开化之地,只是本地的风俗与我们不同罢了。我这次从那边采买了不少好东西,那里的珠宝玉器珊瑚等都比我们大元便宜多了。”
生:“那你这一趟一定赚了不少。”
胡定康伸出三根指头:“顶以往三年”
生眼馋之色藏都藏不住:“你发财了,哎,听说赵家那几个子跟着你一起入了股?”
胡定康点了点头:“是有他们的份儿当初我叫你也入一股,可惜你不同意。”
生一脸懊悔:“哪里是我不同意,只是我根本没钱入股。”
胡定康恨铁不成钢地着生:“你家里又不是没有钱,偏你是个倔脾气,从上学堂开始就不用家里的钱,宁愿卖字画为生也不接受他们的资助。”
生:“我有能力养活自己,自然不用麻烦叔伯们。”
胡定康:“你呀,哎,对了,我这次收了一盒珠子,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
生愣了一下:“珠子?我要那个做什么?”
胡定康白了他一眼:“珍珠,南海的珍珠遍地都是,我带了不少回来。其中有些个头的,我让他们挑拣了出来,那些珠子不值钱,平时就拿来送人玩。”
生犹豫了一下神色黯然地道:“我还是不要了,万一被他们知道了,会影响我的成绩。”
胡定康一拍扇子:“不用担心,我会给他们也每人送一盒,保证你们每个人拿到的分量都是一样的。这样你们都拿了,就不会影响你一个人了。”
生笑了:“还是你考虑的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