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摸顾妤白嫩小脸的手被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三哥顾散给一巴掌拍开了。
皱着眉头,指责:“顾珥,你别拿你满是细菌的手碰乖宝,乖宝又跟你不一样。”
“什么啊?我这手哪里脏了。”顾珥不满的嚷嚷道,又看了看大哥怀里的小团子,感慨万分,“好像是要注意些,万一乖宝沾染到脏东西就不好了。”
下午快到三点,顾珥再怎么舍不得香香软软的妹妹,也要出发回公司了。
顾妤看着戏精一般的二哥,在和她依依惜别,上演一出分别好戏,乐的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本来万般嫌弃顾珥的大哥三哥,见乖宝笑的这么开心,突然觉得这顾珥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二哥走了之后,大哥三哥就跟两座山一样,立在周围,话也不说。
唯一的表情就是,当顾妤黑溜溜的眼睛转到哪个人,就朝她露出一个艰难挤出来的笑容。
啧,真费劲儿,跟这两个哥哥相处,还是二哥那个傻白甜更舒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顾妤看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困了。
作为一个才出生的婴儿,这说困就困的本能也不是她能强行阻止的。
砸吧砸吧着就睡着了。
“大哥,我来抱会儿吧。”顾散再三观察过了大哥抱娃的姿势,确定掌握了技巧,小声开口问道。
顾亦摇头拒绝,虽然手臂有点酸痛,但是看着睡得这么香的乖宝,再酸痛也值得了。
“万一把乖宝吵醒了怎么办?”
见抱不成乖宝,顾散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哥身后,看不够。
行,抱不着就抱不着,我看看也行。
迟早乖宝有我抱的。
刚收拾好媳妇儿的顾良承,端着盆从房间里出来了。
放下盆后,来到两人边上,“来,把乖宝给我,我抱去房间里睡觉。”
丝毫不给顾父面子的顾亦,仿佛听不见他说话,抱着乖宝往兰荟房间走去,轻轻的把乖宝放在摇篮床里。
顾散也跟着进去了。
两人趴在摇篮床边,静悄悄的看着妹妹睡熟的小脸。
徒留顾良承一个人在原地,笑着臭骂道:“这两个小兔崽子,老爸的话都不听了。”
骂归骂,顾良承也没去制止他们,知道顾亦一向有分寸,就去洗为乖宝准备的新衣服了。
新衣服才做好,怕有细碎的渣渣什么的伤到乖宝的皮肤。
要知道,小婴儿的肌肤最是娇嫩了,一点磕磕碰碰的经不住。
租的房子有点破旧,为了节省水费,大家洗衣服都是去公众用水的地方。
刚把装着乖宝新衣服的盆放在地上,就有人问他了。
“哟!这顾家的男人又来给媳妇儿洗衣服啊?”说话的是邻里的李婆子。
李婆子为人和睦,喜欢开玩笑。和街坊四邻相处的都挺好的,有什么事也会帮帮忙什么的。
之前顾良承忙着工地里的事,也多亏了李婆子偶尔过来帮忙照看兰荟。
所以,他对李婆子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在一个地方生活着,需要帮忙的时候总会有。
“李大娘,这次可不是给我媳妇儿洗的。我来给我闺女洗衣服。”顾良承提起闺女就乐开了花,十分热情的和周围听八卦的人炫耀。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比我家乖宝还乖的,才出生,小脸就水润水润的,两只大眼睛哦,跟……”
顾良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用什么词去形容,倒是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接了话。
“是不是跟大葡萄似的?”
顾良承一拍大腿,十分赞同她这个说法,“是嘞是嘞,跟大葡萄一样,水灵灵的。”
看热闹的基本都是女人,都生过娃,见过刚出生小婴儿的模样,谁见了不说一声丑。
皮肤皱巴巴的,还通红,没睁开的眼睛肿肿的,做父母的怎么能说自己娃丑呢不是。
她们可不咋相信顾父说的,一个刚出生的小屁孩能好看到哪儿去。
在边上,一个安安静静挺着大肚子洗衣服的女人,眼里冒出恶狠狠的光,嘴里不屑:“不就是个赔钱货?还供着跟个宝似的。等我儿出来,羡慕死你们。”
这个女人是五楼男人彭带财的婆娘崔琴,跟顾家的情况正好相反,连生了好几个女儿。
现在都四十多了,还再生,势必要生出个儿子来。
崔琴说话的声音不小,原本高高兴兴跟大家讨论的顾父,听到这话,立马止住了笑声,拎起手里的搓衣板就走到女人走面前。
“说啊,继续说,刚刚太远了,我没听到。现在走近些,我顾良承就好好听着。”
一向笑着待人的顾良承难得板着脸,气的手上的青筋直冒。
要不是看着这满口胡言的崔琴怀着身子,还是个女人,他恐怕两下子就把搓衣板给她抡过去了。
他家乖宝才出生呢,就这么不受待见。
崔琴见顾良承脸色不好,手里还拿着搓衣板,瞬间闭嘴了。
顾良承不善的瞪了她一眼,放下话:“我闺女招你惹你了?又不是你们家的,你们不把闺女当回事,我们家当,关你们屁事。以后把嘴给我擦干净再说话,我顾良承也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