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好，白凡打开铁网缝隙，将一只血雁抓了出来。

他顺手提起手边案板上的利刃，对准血雁喉咙，一刀切下。

老张大惊失色，叫道：“等一下！”

然而已经晚了，利刃划过，雁血从咕咕杨喉咙中喷了出来，落到白凡脚下桶里。

瞬时间，一股奇特的臭味，充斥了整个后厨。

老张拔腿就跑，然而还是闻到了气味，顿时胃中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蹲在地上，将胃中食物尽数呕尽，方才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

他叫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鸟的血这么邪门？我早饭白吃了！”

白凡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老张啊，你还有早饭吃，你看看我，米都没了，哪有饭吃啊。”

老张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边往外走边说：“行了行了，中午之前把这些鸟都杀了，血你封好带走，真是倒霉，昨天吐了一次，今天又来。”

白凡心中暗笑，怪不得老张找不到人，光这气味，就没几个人受得了，自己没吃早饭，反而没受影响。

一个多时辰，他就将十几个铁网中的血雁全部杀死，封印魂魄，流出的雁血，足足装满了两个大桶。

老张一直在远远看着，见白凡杀完，进来看着地上的雁尸，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凡肩膀，说道：“小子行啊，你平时不是很怕脏吗，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一样？”

白凡笑笑，接触的一瞬间，他便得知，老张身上也有魔虫。

老张扔给白凡一个木牌：“这次帮我大忙了，我要是忍着气味杀完，就别做菜了。”

“灵米的事情一笔勾销，这是灵禽宴的票，送你了。”

“那你怎么办？”

老张乐了：“在山门内的弟子也就一百多人，这多出来的，我还不是想吃几只就吃几只？”

白凡也笑了起来，收好木牌，向老张道别，提起两桶禽血回到住处。

他坐在屋里，对着两桶雁血，一时间想不出办法。

神诡道书告诉他，这雁血对淬炼体魄来说有大用，但却没告诉他如何处理。

刚才和李黑对战学得的炼骨锻皮法，他也看了几遍。

此时他的门被咚咚咚敲响，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白师弟在吗？”

白凡打开门，见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明丽少女站在门外，穿着水绿色道袍，身材苗条，下摆只到膝盖，露出两截白皙的小腿。

她叉着腰，一双灵动的眼睛咕噜噜乱转，看着白凡，直接劈面问道：“雁血是你拿走了？卖给我！”

白凡一怔，张口道：“你是谁？”

少女大咧咧道：“我是丹房内门弟子燕明蔷，这雁血我要了！”

丹房？

白凡脑中一闪，听说丹房弟子往往会兼修炼体，因为他们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能炼制丹药！

要炼体，就离不开丹药。

燕明蔷见白凡沉吟不语，掏出一袋灵石，递到他面前，“这雁血我大有用处，你不懂炼丹之法，拿了也是无用，二百灵石拿去，雁血归我。”

二百灵石？

好多！

白凡手一摊：“不行，我也有用处。”

看了神诡道书的提示，他怎么会把这东西让给别人？

“你有什么用处？”燕明蔷见白凡拒绝的如此干脆，心中不爽。

白凡自然不能告诉实话实说，只得说道：“我自有打算。”

燕明蔷有些不高兴了。

她今日才回宗门，听说有长老捉了上百只咕咕雁，想到有张极为偏门的丹方记载，咕咕雁的血，能练出上好的气血丹，接过去厨房扑了个空，厨子老张说雁血被白凡拿走了。

她一路急冲冲赶来，听到白凡的话，第一反应是白凡在坐地起价！

她咬咬牙，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袋子，一起递到白凡面前：“雁血对于不会炼丹的人，毫无用处，这是五百灵石，总可以了吧？”

白凡听了，一阵恍惚，七百灵石！

这是前身六年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