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距离站着,沈时舟甚至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他又问一遍。“亲事接连告吹,难过吗?”
金荷摇摇头,“不是难过,我与两人未见过面,谈不上难过。”她突然泯然一笑,“好事多磨,我相信自己定能嫁个如意郎君。”
沈时舟垂眼看她,“对,你夫君定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金荷:“?”
“咳!”沈世子用手掩嘴轻咳一下,“本来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看来是我多余了,好了,快去洗洗花猫脸。”
金荷双眼微微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沈时舟让她做这做那原来是担心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伤心难过?是故意陪着她?她双眸弯弯道:“世子您真是个好人!”说完小跑着出门,跑到门外喊道:“您也是花猫脸!”
沈时舟:“……”
“小舟舟!”
敢这么喊沈时舟的天下唯有景王殿下,金荷顾不上洗脸,赶忙往墙边跑。
“站住!”已经推门进院的景王一声高喝。
爬梯子爬到一半的人惊得脚下一滑。幸亏沈时舟把人接住,他回头一个眼刀,景王殿下讪讪地摸摸鼻子,对沈世子一挑眉,终于被本王抓住了吧。
翻墙不好,不走也不行,金荷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沈时舟将人扶上梯子。景王站在一边摸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人翻墙。等金荷过去,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到直不起腰,“你们可真会玩!”
笑够了,景王坐下来问:“隔壁的婢女?”
半晌,沈时舟才说:“叶成雍的长女。”他用布巾擦干了脸。
景王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时舟,然后咬牙道:“高五尺宽三尺?”
那日听声音就觉得是美人,偏偏这厮说是个大胖子,上次竟没听出来是她。
沈世子面不红心不跳道:“减肥了!”
景王:“……”“看上了?”对他都这般遮掩,还能是为什么,动心了呗。
沈时舟低头沉思半晌,才一脸柔和地轻轻“嗯!”了一声。
景王戏谑道:“铁树开花了,本王还是头一次见你这副表情,春心荡漾啊。”
“羡慕?那就找一个去,别总往我这儿跑。”沈时舟站起身把晒过的井水浇在菜上,给菜浇水现在几乎成了他每日必做之事,因他辛勤浇水,半院子的菜长得又快又水灵。
景王摇着折扇叹气,“不想打击你,但也不得不说信国侯应该不会同意,叶家门第配侯府世子还是低了。”
“我的婚事我说了算,谁也别想插手。”就算亲爹也不行。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若是为了权力和地位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放弃,那辛苦得来的权力地位又有什么意义。
金荷回到家把脸洗干净,将一身烟火味的衣服换下来。她不担心自己被景王发现,王爷是沈时舟的好友,被发现也自有沈世子料理。
武家的事虽没有传开,但叶成雍想打听还是能办到的。还有御史家二公子,叶成雍从同僚口中听说了很多不好的事。
这两人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品行败坏,却都想娶他女儿,叶父很生气,庆幸两人所做腌臜之事露的及时,没有给金荷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武家并不知道金荷已经知道真相,几日后媒人上门想把亲定下来,被赵氏指出庶子之事,媒人也被客气地请了出去。没办法,得罪不起,再怎么生气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赵氏愁眉苦脸,心想难道真是金荷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