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救命啊。”叶文轩惊叫着跑走。
沈时舟刚进院就听见隔壁孩子杀猪般的叫喊,他皱了皱眉。站在院中确定没了声音才走进房间。若是隔壁孩子闹腾,这宅子他不打算住了,住这图的就是清静。
半个时辰前丁兆过来叫他回侯府,沈玉瑾定亲了,周雨柔一家兴高采烈,他只觉得头痛,现在他只想静静。
他是想清静,但有人偏不如他的愿。没一会儿,待在王府无聊的景王殿下找上门。大门一开,景王举起手中的大肚酒坛,笑眯眯道:“小舟舟,请你喝酒。”上次叫沈兄今日又换了称呼,不过小舟舟三个字也只有景王殿下才敢叫。
沈时舟嫌弃道:“你就没点正事可做?”
景王绕开他走进院子,“你一个人多无聊,本王特地来陪你。”王府护卫将一个食盒递给沈时舟后便立在院外。
两人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一个倒酒,一个摆盘,景王端起酒盅与沈时舟碰了个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中原可没有。”
酒色暗红,闻之有果香味,沈时舟抿了一口,入口微酸又带着些许甜,不似白酒的辛辣。
“淡了些。”景王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沈时舟倒是觉得很特别,“不错。”
“喜欢?”周烨一挑眉,“王府里还要一些,明日都给你送来。”
桌上摆了几样饕餮楼的招牌菜,两人边吃边聊。果酒度数不高,不多时便喝掉半瓶。景王一仰脖又干了一杯,“一醉解千愁。”
沈时舟将一块酱香肉放进嘴里,“你有什么愁?”
景王故作悲伤道:“本王风流倜傥、样貌英俊,那于丽娘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一门心思的想着小舟舟,本王寒心,愁啊。”
沈时舟懒得理他,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尝。景王会为女人愁谁信?
他不想要的人就绝对不会沾,哪怕对方哭天抢地他也绝不心软。但景王不同,他能把人家姑娘撩得春心荡漾,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缺德的很。
若说他花心,王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若说他是君子,见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撩,概括起来就是嘴贱。
“王爷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沈时舟想的是这家伙成亲了就不会天天来烦他。
“哼,沈兄年纪比我大都没成亲,本王着什么急,我跟母妃说了,寸清何时成亲,我在考虑。本王还年轻,放着大片娇花不赏,只娶一朵回家多不划算、不划算。”
沈时舟白了他一眼,“又拿我挡箭,惠妃娘娘岂能由你胡来。”
“反正出了皇宫,母妃也管不到,本王跟她说要是敢让父皇赐婚,我就离家出走,让她永远找不到我。”
沈时舟想了想,慧贵妃和皇上之所以还由着他,估计也是怕他真做出离家走出的事。从小到大周烨荒唐事可没少干。
一坛酒喝的差不多了,景王压低声音道:“我来是想提醒你,父皇最近身体不大好,周炤又出幺蛾子,你行事小心些。”
周炤是二皇子卓王,先皇后早逝,生了二皇子的丽嫔得皇帝垂爱,做了继皇后,周炤总觉得他也是嫡子,总想把大皇子周煜拉下太子之位。
问题是二皇子周炤无德无才,若是没有皇后罩着,他在众多皇子中还真不够看,偏偏这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太子的意思是让你避着点,鹰字营可不能落到他手上。”
鹰营直接听命于皇帝,特殊情况其首领有调兵遣将的特权。沈时舟便是这支队伍的主帅,帮皇上处理了不少棘手之事,自然他手里也攥着不少朝中大臣的秘密。
为此,周炤想把沈时舟的鹰营抢过去。人他拉拢不过去就四处找麻烦,想把沈时舟给换了。
“只要皇上还用我,卓王在我这里就讨不到好处。”他又不是泥捏的,二皇子想对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景王放下酒盅,一拍巴掌,“本王最欣赏沈兄的气魄。”
隔壁大门突然“哐当”一声响,景王道:“谁这么大火气,再用点力门就掉了。”
今日叶成雍没等到下值便提前回了家,且脸色十分难看,赵氏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叶成雍怒道:“段景章那个王八蛋,枉我那么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