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哥哥?金荷一捂嘴,差点又笑出来,怎么又遇到这种戏码,今日是三月三不是七月七啊!
涉及男女之事,她就更不好露面了。只希望外面的人快点走过去,可好巧不巧那两人在柴堆旁停下了脚步。
“清哥哥,是玲玉哪里不好吗?你为何都不看我一眼?”女子的声音略微喘息,看样子是一路跑着追过来的。“清哥哥,我心悦你。”
“姚小姐请自重,女子当恪守本分,不要在跟着我。”男子言语冷淡,且带着一丝不耐。
咦?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姚小姐、玲玉,姚玲玉?是他们!金荷抱紧小猫往墙角缩了缩,暗道今日出门前该翻翻黄历。
姚玲玉急切道:“父亲要将我嫁给齐郡王,可玲玉心中只有你,我不要嫁给他,清哥哥你娶我吧。”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为人子女应遵从父命,姚大人既要你嫁,齐郡王必定是值得托付之人。我沈时舟对你无丝毫情意,今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丁兆!送姚小姐回府。”
“是!”立有另一男子答道,原来不止两个人。
“姚小姐,我送您回去。”丁兆不好对一个姑娘动手,虚虚地用胳膊挡住她,免得她往世子身上扑,若被人看见就真说不清了。
“我不走,呜呜,清哥哥……”姚玲玉情绪激动,推搡丁兆要往沈时舟身边来。她今日甩开婢女家丁,好不容易得了见沈时舟的机会,岂能随便放弃。
丁兆无法,道一声:“得罪了。”攥住姚玲玉的胳膊往巷外走,娇滴滴的姑娘哪里是护卫的对手,就这么被拖出了巷子。
金荷暗叹又一个傻姑娘,沈时舟就是脸好看,身材也还行,但人冷冰冰的,跟他过日子肯定跟一块石头没区别。谁嫁谁倒霉!
跟这种人过日子得多糟心,她相公若是这个性子,她宁愿跟师傅在道观住一辈子。
脚步声逐渐远离,可算走了,她脚都蹲麻了。
“谁在那?”突然有人出声。
金荷一惊,脚下不稳往后一倒摔了个屁蹲,心想怎么还没走?她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猫,捏着嗓子“喵”一声后,把小花猫放在地上轻轻往前推,把它推出柴堆。
小东西被推出去愣愣的,往前走几步后转过身,蹲在地上歪着小脑袋看她。
金荷:“……”别看我呀,看他。金荷用食指悄悄往柴堆另一侧指,试图让小猫理解她的意图,结果小笨猫的脑袋随着她的手指晃动。
“听墙角可开心?”
叶金荷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正与柴堆上方探过头的沈时舟对上。男人神情肃穆,有凛然之感,让人望而生畏。
也许太过惊讶,眼前的女子微微张着嘴巴,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呆!
“公子说笑了,我…我路过。”金荷站起身,紧张地揪着手指。
沈时舟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死巷子,毫不客气地拆穿她,“你是从墙里钻出来的?”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又想吃人肉了?”
金荷险些被他这一笑晃花了眼,难怪一日被两位美人求爱,沈时舟这张脸确实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
见她发呆,沈时舟皱了一下眉,“嗯?怎么不说话。”
金荷回过神,赶紧摇头摆手,“不不,我不吃。”眼中明显带着怯色。
“怕我?”在河边嘲笑他的胆子哪去了?
金荷疯狂摇头,“不、不敢。”
沈时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巷外走去。金荷心里一喜,弯腰抱起脚边的小猫跟在后面。但前面那人腿太长,一步顶她两三步,几个转弯就看不到人影了。
这片民居四通八达,岔路口特别多,若是没人领着她还得迷路。
眼前这条岔路就不知该往哪边走了。那人究竟往哪边走的?正当金荷左顾右盼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跟着我作甚?”
抬起头,沈时舟正坐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金荷一哆嗦,“我没、没跟着你。”
沈时舟从墙上跳下来站立不动,那意思像是既然没跟着那你走吧。金荷硬着头皮往前走两步,可是左边和右边一模一样,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