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位朋友,他的那匹赛马在退役之后,他还专门修建了个马厩,养在家里陪它共度余生。我还以为那才是多数赛马的归宿。”明奕说的是胡老师的事情。
“你太天真了,朋友。”那人说,“的确有一些成绩出色的名马有那个待遇,但是那只是金字塔尖的,更多的马下场只有一个:人道毁灭。”
“人道毁灭???”
“没错。就是没有痛苦地,人为地结束它们的生命。”
明奕看着这匹横躺在街边的赛马,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你如果是来香城赌马的,我建议你多了解了解赛马背后的故事。”那人继续说着:“这些可怜的赛马一直承受着巨大的折磨,比赛的训练十分严苛和痛苦,毕竟是动物,这种痛苦到了比赛中,会一直持续到它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知道它们再也没有力气,马的主人们才会把禁锢它们的绳子解开,然后将这些马直接被丢在路边。而且,这样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
“真可怕,”明奕说,“谢谢您的提醒。”他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走过来几个身着制服的人,把两块白布蒙在了赛马尸体上,让它稍稍显得不那么难堪。
“正常。”唐建国看明奕一言不发,“年轻人,别那么多愁善感,这些事在人类社会是避免不了的。就像我一样,我自己能做到不伤害这些动物,但是终究管不到别人。”
明奕把目光从那匹可怜的赛马身上移开,说:“我还真不知道赛马比赛的背后有这么残忍的事。”
“赛马是动物的比赛,归根结底是为人类准备的表演。既然是动物的表演,那么都是一样的道理。”唐建国说,“你想想那些马戏团的动物们,哪些不是被驯兽师用残忍的手段逼迫着进行表演的?它们要为自己的主人赚钱,是名副其实的赚钱机器。你在想想泰国的那些勇于表演的大象,都是一样的命运。”
明奕没说话。唐建国说的没错,明奕自己之前去泰国玩的时候,也曾经看过大象的表演。那些大象好像比小孩子还灵巧,甚至可以用象鼻子卷住画笔做一幅漂亮的画。在赢得满场喝彩的同时,殊不知背后是驯兽师用尖锐的铁钩一次次地钩打在大象的头上,才训练出这么“聪明”的画家。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些大象们头皮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而它们每天都在经受着同样的痛苦。
自那以后,明奕从不观看类似的表演,虽然这在短期内并不能阻止什么,但是他相信,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人们保护动物的意识都提高了,这种表演自然会慢慢地被市场所抛弃。
赛马虽然不像用来表演的大象们,要经受直接的皮肉之苦,但日复一日的奔跑同样让它们痛苦不堪,更别提在体力不支时被主人遗弃的悲凉。
“走吧。”唐建国拦下一辆出租车。
明奕上了车,心中仍然在思索。
尽管赛马比赛背后如此残忍,但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如果自己能够拯救这些处于水深火热的赛马,那还愁它们不配合自己操纵比赛吗?
这个路线一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