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莲忙问道:“那逃回来的人可说了湖下的情况?”
“到如今,人都未醒呢。”老艄公唉了一声:“如今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难过哦。”
“官府没有请道长来降妖吗?”北骋皱了皱眉头,问道。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地方出现了精怪,必然由当地的官府去请道士前来降妖的,可是,这长丰镇闹精怪的时间看起来也不短了,怎么没有人过来?
“还说呢。”老艄公说到这个,就有些气愤道:“当时官府的人来看了,说回去要请道长前来降妖,可是到如今了,也没有动静,我们这些镇中的百姓,又哪里认识道长去,没有办法,只能尽量避着些了,晚上也都不出来,也就盼着那水鬼莫要追到岸上来就好了,哎,难啊!”
说话间,乌篷船靠了岸。
北骋将一锭碎银放在老艄公手里:“老人家,辛苦了。”
那碎银莫约两三两,老艄公见了,忙说道:“如何这许多,不过几十文罢了,公子,还是给铜板吧,这这我没有这么多银钱找给你啊。”
北骋笑了笑:“无妨,老人家,您就收着吧,不用找了。”
说着,便和千莲往小巷子里去了。
老艄公忙要喊住他俩,但见他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又看了看手中的碎银,感慨道:“今儿这是遇到好人了啊。”
却说千莲随着北骋往老唐头家走去,路上千莲便小声的问北骋:“你嬷嬷家的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对。”北骋说道:“我的身份不能公开,只有嬷嬷知道,所以我每次来都是穿普通的衣裳,嬷嬷家里的人也都以为我是嬷嬷的远方侄子,平日里四处游走靠卖杂货谋生,对了,我嬷嬷姓温,他们都以为我的名字叫温衡。”
“好,我知道了。”千莲点了点头,怪不得这长丰镇出了精怪,这嬷嬷一家却没有把消息传到茅山这边来呢,那嬷嬷病得厉害,想来是传不了话的,而嬷嬷一家又不知道北骋的身份,自然也不会给北骋传消息。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老唐头家的院子外面。
北骋轻轻拍了拍院门。
“谁啊?”随着北骋的敲门声,院子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北骋听了,便高声说道:“姑父,是我,阿衡。”
“阿衡啊!”一听到北骋的声音,便有人忙将院门打开,激动的说道:“阿衡,你来啦。”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背有些微微的驮,虽然是笑着对北骋说话的,可脸上的悲苦之色却没能掩住,眉间一道深深的竖纹更是极为明显。
那老者看到北骋和千莲站在门外,便又说道:“阿衡啊,这是你的朋友吧,快,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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