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这间小房子的另一边的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屋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外面洗完碗的嫂子黎红雁抬头看见松瑜气冲冲地提着大包小包,还抱着一床被子。
黎红雁问她:“你去哪呀?大晚上的。”
松瑜说:“我找我老公去。粮食都别动着,别给我煮了。”
屋里。
“那个娘们还真的走了,怎么还拿走了煤油灯啊?”老太太急匆匆道。
“操,屋子黑得跟茅厕一样。”茅国利发出了国粹。
“贞啊,你赶紧追出去,让你儿媳妇把灯留下呀,人可以走。怎么还小心眼带走煤油灯呢?”老太太指挥道。
杜巧贞也在黑暗中风中凌乱,可她没忘了自己的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绝不掺和:
“人又不是我气走的。再说了,她腿这么长,我哪能追的上呀?妈,你也是,少说两句。”
“我说什么了呀?我我不就是想躺一会儿床吗?你这个当婆婆的,儿媳平时都怎么教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懂得个尊老爱幼,整天甩起脸色就摔门。”
老太太咋咋呼呼,吵架从未落后过一点气势。
“我不追。我嘴皮子没你俩厉害。要是我追上她把我狗血淋头骂一顿,要是气不过还打一顿还得了的?”
杜巧贞很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遍什么叫做自扫门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