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马宝不退反进,拔出长刀连杀数人,生生遏制住叛军的气势。
“是飞将军。”
叛军之中已经有人认出马宝,这两日马宝四处救火,给叛军留下了深刻印象,称之为飞将军。
此时,遇见飞将军马宝,顿时士气一挫。
“大家不用怕,他就一个人,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一起上,杀了他,邱将军说了,每人赏银千两。”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群叛军红着眼向马宝杀来。
马宝虎目圆瞪,手中长刀毫不留情,几个回合又杀数人,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一时间居然僵持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马宝的心越来越沉,城中喊杀声越来越大,火光从西城不断向四方蔓延。
城破了。
不知为何?
马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倩影,难道自己要一语成谶。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马宝心中升起。
“杀杀杀。。。”
奋起最后的武勇,发泄心中的不甘。
知府衙门内,张谊带着几百个青壮死死的堵住大门。
外面上千叛军,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张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帽子已经无影无踪,潘佑靠在一边柱子上,半边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
“败了,呵呵,还是败了,难道真的天要亡我大明。”张谊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别想太多,反正咱们是看不到喽。”
潘佑看了老友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又道,“可惜没把粮仓烧了。”
“老家伙,待会先送老子下去,”
潘佑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是邱彦超的顶头上司,这些年可没少给邱彦超脸色,要是落他手里,少不了一顿羞辱,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是要脸的。
“张谊、潘佑,你们两个老匹夫,平凉城已经被老子攻破,你们还不赶紧投降,哈哈哈。”
张谊、潘佑二人爬上墙头,只见邱彦超站在叛军后方,大笑开怀,脸上尽是得意。
“邱彦超,你这个逆贼,朝廷待你不薄,你尽然反叛,神武大将军大军将至,本官劝你悬崖勒马,莫要一错再错。”
“啊,呸,老匹夫,昔日你視某为草芥,如今还来呱躁,岂不令人耻笑。”
这会儿的邱彦超志得意满,哪里还会在乎朱思明的援军。
这偌大的平凉城是他的了,有了平凉城韩王府的钱粮,就算守个一两年都绰绰有余。
他就不信那所谓的神武大将军能攻破平凉城,更何况,一两年,他完全可以练出一只精兵。
这个世道有枪就是草头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成功来的太突然,膨胀也在所难免,但邱彦超的想法也不算太离谱。
与此同时,往日富贵奢华的韩王府,却尽是愁云惨淡。
韩王一家子妻妾儿女,老少男女几十口,正聚集在王府正殿。
那日的小县主,这几日每天夜里都会做噩梦,此时更是哭晕过去。
其余人等也好不到哪儿去,马宝的话不可避免的流传开,此时想起不由得瑟瑟发抖,犹如受惊的鹌鹑。
再说,衙门那边,或许张谊要有预感,最近把衙门加固不少。
叛军一时居然难以攻破。
虽然大局已定,但一想起韩王府的财富和美人,邱彦超不免有些焦躁,反复催促叛军。
叛军终究人多势众,衙门眼看摇摇欲坠。
邱彦超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这时,身边一人失声道:“大人,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