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那可不!
“咳咳。”眼看着话题要歪,冯儒知以手抵唇轻咳了两声,目光认真且郑重的看着时念。
“国不可一日无君。”
时念懵逼。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姓贺?!
“明日臣会将大皇子谋逆之事通报全国,国丧期间可一同准备登基大典。”有他和另外两位首辅及第五侯在,大贺的局势稳得住。
“所以?”她只是一个冷宫妃子,跟她貌似没关系吧……
卧槽!这不会是让她给皇帝殉葬吧!!!
妈个蛋!这么凶残?!
时念脑子里循环播放着‘跑吧,必须得跑,带着小包子一起跑,太他妈扯淡了’的时候,冯儒知开口了。
“陛下尚小,先皇等人又遭遇不测,而这几年时妃娘娘又是将陛下视若亲子,臣的意思是,不若娘娘的太后册封大典,也一同准备了吧。”
时念瞪着一双大眼睛迷茫道:“啊?”
回过神来的贺晏听着冯儒知打的好算盘冷笑了一声:“不行。”
冯儒知寸步不让:“皇家大事,似乎与世子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说,肯让你在这听就不错了,还敢插嘴反对。
“笑话!本世子好歹姓贺,倒是冯师,一个外姓也想做皇室的主?”
贺晏这话就差说冯儒知大逆不道了。
冯儒知却不吃他这一套,冷言道:“本官身为当朝首辅,辅助新帝责无旁贷,还是说世子觉得,十七皇子不配为帝?”
贺晏一听就知道冯儒知误会了,可他也没打算解释,只是道:“先帝枉死新帝登基自然应该,可这太后之位……时妃身处冷宫不得圣心,听闻当年连先皇一面都不曾见过便被贬入了冷宫,如何为后?”
福至这个白痴,当初只说了时念在冷宫安好,怎么就没提这个十七?!如今被冯儒知借题发挥还惦记着时念,可怎么好?
冯儒知沉吟了一下,看着时念还有些稚嫩的眉眼心中闪过几分不忍。
可只有时妃站在新帝身后,大贺才能安稳。
皇室一夜之间近乎死绝,这个时候不光是他国,就是其他几个与皇室挂上几分关系的王爷,估计也得不安分,更不要说端亲王这个皇室直系了。
而时妃的身后,站的是整个时家军。
这个筹码不能丢!
可这个忠良之后,先皇生前为了一己私欲蹉跎在了后宫,难道往后半辈子,也要因为自己困守在这皇城里么?
冯儒知还在做心里斗争,时念不愿意了。
什么叫做连面都没见到就被贬入了冷宫?嫌弃她不配做这个太后?
妈蛋!这厮打定主意要送她去殉葬吧?!
只听‘啪嗒’的一声,时念将手里的暖炉扔在了桌子上,站起来一双星眸平静的盯着贺晏:“世子说本宫不配为后?”
贺晏看着时念的眼睛有些心虚,可这大好的出宫机会,若是错过了时念就真的要在宫里蹉跎一辈子了。
要他张嘴说时念坏话,又是当着本人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
而且他还紧张。
手都在抖了。
他已经三年五个月零十七天没有和时念见过面说过话了。
时念看着贺晏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己,选择性忽略贺晏银白的衣摆上刺目的血红,跟他据理力争:“冯师适才说,在长极殿参加除夕宴的宫妃皆亡,算起来后宫一后一贵四妃,如今活着的也就只剩下本宫了,世子说本宫不配,那么世子以为,谁还当得起新帝一声‘母后’,是琼花苑的丽嫔、玉美人,还是碧月宫的武昭仪?”
恩将仇报啊贺长安!亏得当初本仙女还护你好几年呢!
果然是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