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这一天的旅程的话,除了有过“如果这份礼物可以像那封信一样也寄给自己的队友们”这样的念头以外,应该没有过会导致礼物盒不见的因素了。毕竟行李箱严丝合缝,一路上除了装礼物盒也从未被打开过。仁王雅治猜测这份礼物盒应该也同那封信一起被送回了立海大,这让他对于通过这一未知的媒介能送回去的东西有了新的认识,毕竟原本他以为只有信可以被寄回,现在看来连物品也是可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蹲在行李箱前的仁王雅治从放在行李箱边上的网球袋里拿出了一个网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心里默念了三遍“回到立海大去。”然后将网球放在了床头柜上,从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裳,走进了洗手间。
等洗完澡走出来,仁王先是看了一眼床头柜,网球依然还在上面。他也并不惊讶,从之前的经验能推断出信的消失是有一定时间的。用吹风机吹干自己的头发,再认真将自己的小辫子重新扎好,他这才躺到了床上,开始用手机查询关于这次法网比赛的讯息。
从决定前往法国观看比赛到现在躺在距离罗兰·加洛斯球场不远的酒店里的这段时间里,仁王雅治忙于同彭格列家族告别和准备行李,还未有认真了解本届比赛的具体情况。
有一些熟悉的人啊,仁王雅治快速浏览法网参赛选手名单时感叹道。他参加U17W杯时,就有许多国家的主将已经是职业选手,而现在这些人也毫不意外地出现在了名单之中。仁王雅治原本以为自己会因此焦虑,毕竟他在澳大利亚时也并非没有战胜过职业选手,现在却只能坐在观众席里。但是真的面对这样的状况,他意识到自己并未有这样的负面情绪,毕竟每个人都行走在不同的网球道路上,而他现在正在属于自己的路上稳步前行。
第二天早上,仁王雅治起晚了。他平常就容易赖床,昨天赶飞机又比较劳累,今天更是起的艰难。挣扎着睁开双眼,侧头去看床头柜,他发现网球还静静呆在上面。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有把它送回去的念头就可以,现在看来也不是说可以就可以的。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蹲在地上盯着网球默念“送回去”的蠢样子,仁王雅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到仁王雅治缓好思绪,将自己收拾好后背着网球袋下楼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他居住的这座酒店因为每年都会有为了法网而来的网球选手和网球爱好者入住,所以也有属于自己的大型室外网球场和网球设施。而在法网旺季,酒店的网球场也是不出所料地爆满了。
仁王雅治在球场外踌躇片刻,不确定自己是在这等等看会不会有能空下的场子还是到酒店外面去找找其他网球场。
“仁王君,看这里。”
循声音望去,仁王雅治看到在偏僻角落一个网球场里,正站在一侧球场上的铃木园子在冲他挥手,而另一侧球场上的毛利兰也微笑着望着他。
两个人都拿着网球拍,看起来是正在进行一场对打。
球场边椅子上的柯南捧着可乐瓶坐在记分牌前,负责帮两人记比分。
仁王雅治走了过去。
“你也是来打网球的吧,可惜球场都已经满了。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和小兰打完这一场,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玩。”铃木园子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球拍。“你可不要小看我们两,我们网球也是蛮不错的,我可是帝丹中学校网球部的成员呢。”
“帝丹中学的女子网球部在关东地区很有实力,我听说你们去年还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四强。”仁王雅治夸赞道,毕竟去年关东大赛时他们立海大的女子网球部就是被帝丹中学淘汰了。
“那是自然。”铃木园子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仁王雅治本来只是想过来和铃木园子她们打个招呼,再去寻找其他的训练场地。只是个人训练的话,他不一定需要网球场才可以练习,毕竟在U17基地的时候,荒山野岭也可以做特训。但是,出于对方的热情,仁王雅治决定坐下来看看两人的比赛。
他卸下网球袋一屁股坐在了柯南的身边,从认识铃木园子一行人至今,他多是和铃木园子交流,与毛利兰只交谈过几句,和毛利兰的这位弟弟则从未有过交流,对其唯一的印象也只是有些奇怪的名字。
“仁王哥哥,你好。”小孩乖巧地仰起头和他打招呼。
“你好。”仁王雅治很久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交流过了,再加上他也不是喜欢小孩子的性格,在他这里逗弄小孩是完全不会存在的事情,面对柯南也是礼貌地问候对方。
柯南则是默默打量仁王雅治片刻,他的脑海里已经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些初步的推理结论了:身姿挺拔、肌肉匀称可以看出常年运动;特意来法国观看法网以及随身背着的网球袋说明这是一位网球选手;昨天提行李箱以及今天抓网球袋时的下意识举动能够判断左手是惯用手;入住这座酒店表明其有一定经济条件……
十几分钟后,比赛以铃木园子的胜利而结束。
“果然,运动一下就会感觉神清气爽了。”毛利兰笑着同铃木园子一起走下球场。“柯南要不要也来试一试呢?”
“不用啦,小兰姐姐。”柯南甜甜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