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盈本能地想替母亲辩解几句,但见晓晴神色淡淡的,不欲多说的样子,她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段太太,我们来晚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晓晴的眼神沉了沉,那是她好继母陈芬的!
宁建平也收到了段总送去的邀请函,他本来不想带妻女来的,被陈芬在办公室里扑倒激情了一回后,他又心软了,便带着陈芬母女过来参加酒会。
陈芬早就看到了宁晓晴,见段太太走向晓晴,她故意高声地和段太太打招呼,就是不想让晓晴和段太太过多地接触。
不论是段太太还是其他太太,陈芬都不想她们和晓晴来往。
宁晓晴母女俩早在十年前就被她母女俩联手赶出了江城的上流社会,这十年来,但凡宁建平要参加宴会,带的都是她母女俩。
虽说陈芬小三上位的身份让很多太太们不耻,但也有些太太是和她一样都是小三上位的,经营了十年,陈芬倒也结交了几位太太。
在她结交的几位太太当中,就数她宁太太的身份最高,每次参加宴会,被那几位太太奉承,巴结,陈芬就特别有优越感,她是很喜欢这种场合的。
就算那些正室太太们瞧不起她小三上位的,那些人都很有素质,不会当面让她难堪,顶多就是不和她一起聊天说笑而已,陈芬就喜欢别人憎恨她又干不掉她。
段太太听到陈芬的叫喊声,停下来,看过去,脸上挂起得体的笑容,等宁建平一家三口近前了,她笑道:“宁总,宁太太,你们是来晚了,该罚喝三杯。”
宁建平笑得温文儒雅,“是是是,等会我就自罚三杯,段太,段总呢?”
段太太指着丈夫的方向,宁建平朝她道了谢,便留下妻女和段太太闲聊,他则去和段总打招呼。
宁氏虽说风雨飘摇了,宁建平又卖女求救,让众人不耻,但战烈既娶了宁晓晴,就代表他是接受了宁建平的求救,宁氏肯定会度过难关的,以后背靠着庞大的战氏集团,宁氏还会更上一层楼。
宁建平这个宁氏的当家人,便比以往更受欢迎,在他走向段总的时候,熟悉的,不熟悉的老总们,都客气地和他打招呼,这大大地满足了宁建平的虚荣心,让他尝到了身为战烈老丈人的好处。
段太太和陈芬母女俩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便说道:“宁太,宁小姐,你们请自便,我找我家盈盈说些事。”
陈芬朝宁晓晴那边看去,压低声音问道:“段太,她是自己来的还是你们请来的?”
段太太也看向宁晓晴,她不让女儿和宁晓晴来往过密,是因为宁晓晴这个宁家大小姐没有地位,宁家已经是陈芬的地盘,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交朋结友,多带着点私心的。
与宁晓晴结交,非但不能为她女儿带来好处,还会拖低她女儿的身份,她自然不想让女儿和宁晓晴来往。
现在宁晓晴成了战家的大少奶奶,身份地位倒是提上去了,但战烈克妻,谁知道宁晓晴还能活多久?与宁晓晴结交,依旧得不到好处。
故而,她不喜欢女儿和宁晓晴来往。
听了陈芬的话,她保持着微笑,说道:“你们家大小姐现在是战少的太太,虽还没有举行婚礼,战少官宣过,那是战家的大少奶奶,当然是我们请来的。”
陈芬撇撇嘴,冷哼着:“什么大小姐,我们宁家现在只有一位小姐,便是我的女儿晓冰。”
她还拉了拉自己的女儿。
宁晓冰也是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她容颜不差,身材也极好,但就是比晓晴少了那几分贵气,母女俩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浸淫了十年,依旧像两个暴发户。
周六那天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后,她身上还残留着被皮带抽打过的伤痕,今晚这种场合下,她不敢穿性感一点的晚礼服,选择了保守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