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就像马桶的盖子，永远都是那么翔实。

生活在伯明翰的人，没有谁会喜欢这里的天气。

上午还是明媚的阳光，过了一会却是忽然下起了暴雨，甚至在傍晚的时候，你可能会见到雪飘。

“嘭！”

雨幕中，一辆黑色汽车撞在了路灯上。

“这鬼天气，谁他么无聊在街上撒钉子！”弗兰克的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盘上，他大声抱怨着。

“这谁能想到呢？”罗恩怂了怂肩，转头看向弗兰克，刚好对方也在看着罗恩，两人对视，同时又露出无奈的笑容。

“走吧，下车去检查下。”

罗恩点头，两人同时下了车，各自撑着雨伞，站在车旁。

车头被撞得整个都凹陷了下去，这会正冒着烟。

弗兰克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轮胎。

“该死的，哪个缺德玩意儿居然把这么粗的钉子放在路上。”弗兰克扶着眼镜，独特的学者气质在其暴躁的怒骂声中完全消失。

罗恩摇了摇头，看着弗兰克的背影，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眼神。

“还和我装吗？”

“难道这不是你故意弄的？”

“目的是为了给我下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雨幕中忽然响起了鼓掌声。

“啪啪啪”

有些熟悉。

罗恩转过头，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鸟脸面具人？

“嗯？”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不是弗兰克？”

罗恩的目光在两者身上来回转动。

“你是？”

弗兰克察觉到了异常，站起身，神色肃穆的看着鸟脸面具人。

渐渐的弗兰克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罗恩察觉到了弗兰克的异常。

“弗兰明？”

“你不是...？”

“我亲爱的哥哥啊，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吗？”

“当初你和威尔逊联合起来将我埋葬在寂静山脉中，但很可惜，我没有如你们的愿就此化作白骨长埋于地，我被那位大人救了。”

“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过誓言，这一生为了那位大人的伟业，奉献上我的性命。”

鸟脸面具人缓缓的拿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满是缝合线的扭曲面庞。

密集的坑洼上是分布奇怪的五官。

嘴在头顶的位置。

一颗眼珠在脸部的最中心。

两张嘴巴分布在脸颊的左右两侧，一侧的嘴张开着，正在说着话，另一侧的嘴完全合拢。

“弗兰明，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学习父亲的炼金术的，明知道你内心阴暗，却还是让你做了那些事，当初的事，你做的太过头了！”弗兰克站到了罗恩的身前，身躯表面纯白色的灵能正在溢散。

“噶哈哈哈，我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已，你懂什么！？”

“我愚蠢的哥哥，父亲在他的遗作中，可是清楚的表述过炼金术的至高用途，贤者之石的炼制就必须要用人命来堆彻！”弗兰明另外一张嘴咧开，开始干呕，细长的红舌卷着一份黏着的文件从喉管中涌出。

“你自己看看，我亲爱的哥哥，父亲明明说可以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做！？”

“还有，我亲爱的哥哥，弗兰当初明明是要嫁给我的！？”

“她都怀上了我的孩子，你居然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了！？”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我变成这个鬼样子，都是你造成的！”

弗兰明一股脑的说了很多事，罗恩神色复杂的看着弗兰克。

“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弗兰克吗？”

“艾玛的亲生父亲居然是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东西？”

弗兰克听了弗兰明的话，神色同样复杂，他张了张嘴，本不想多解释，但看到罗恩奇怪的眼神后，忽然觉得还是说清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