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你呀,唉……。在城外树林里,沈修言都已经把话说绝了,你都不忍心出手,被人逼得节节败退。”
“我……我那是……,那是想活捉了他,把事情弄明白。”
“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殿下说得真没错。”
“这话是他说的?”很难想像南宫霄天会这样说话。
“当然……不是,这是我归纳总结的!”
“那他,他是怎么说的?”沈修齐问完别过头去,神情不太自然。
“你师叔祖说……,”沐九思拉着长音措了措词,“他说你重情重义,为人耿直,怕你把罪责承担下来。”
重情义没错,下句话南宫霄天说的却是他头脑简单又好冲动,极有可能将罪责一力承担。如果这样的话,之后无论是什么计划,他难免都不会配合。
稍顿了顿,沐九思又说:“早先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知春堂那事,殿下本不想让你涉险,是我建议将计就计,你可不要错怪了你师叔祖。”
“我只是想弄明白,没有要怪谁的意思。”沈修齐凝眸看了她片刻,“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沈家的家主之位吧?”
沐九思抿了抿唇:“家主之位只是整个事情的一部分,其他的……以后你会知道的。”涉及到沈家的事情,由她嘴里说出来不合适。况且,现在没必要向他透露案情。
沈修齐知道她不说有不说的缘由,勾唇笑了笑:“王爷是打哪儿把你捡回去的?”
“啊?”还以为他会继续问跟案子有关的事,却不想提出了这么个让她尴尬的问题,“什么叫捡回来的,你当我是破石瓦块呀!”
“当然不是,我也想捡一个象你这样又聪明又标志的小家伙。”
沐九思唇角直抽:“我就当沈二公子是夸我呢。”
沈修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颇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要不然你跟着我吧,我出两倍的月钱。”
咦?这是要撬墙角吗?可是月钱是什么东东?沐九思从来就没见过。
见她不作声,沈修齐伸出三根手指:“三倍,怎么样?”
三百倍也没用呀,她还欠着债呢!不提月钱,她都快把这茬给忘了。记得钟叔说过,不同等级的小厮月钱也是不同的。她表现这么好,是不是该涨点工资了?对,回去就找南宫霄天谈谈这事儿。
“每季三套新衣裳,玉织纺的。过年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平时本公子高兴随时有赏……”
沈修齐还在不停地往上加码,沐九思伸出一只手举到他面前:“停停停,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象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这个嘛……不好说,毕竟你我只有几面之缘。不过,若是你家里有房有地,也就不会去燕王府里讨生活了。”
“话倒是不错,只是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问你师叔祖去。”沐九思是一直惦记着离开燕王府,但却不想以这种方式。
她想要的是自由身,而不是让自己的身契从一个人手里转到另一个人手里。与其还是奴才的身份,倒不如留在已经熟悉的环境里。
搬出南宫霄天这尊大佛果然让沈修齐面露难色,那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想跟他讨人,得想想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