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一听来了精神,快步朝书房而去。
汪德本是来汇报有关那块帕子的事情。据他说,他去了玉织坊,可掌柜的说他们铺子从来就没进过花素帛。倒是有个伙计神色不太自然,被他给发现了。
当时他没动声色,悄悄在铺子不远处盯着。等玉织坊打了烊,伙计从铺子里出来时,他直接把人掳到了府衙。
伙计禁不住吓,说了实话。前些日子有人拿了一块这种面料的帕子到铺子里来,问能不能买到这种料子。
“你有没有问他那人拿来的是什么样的帕子?”南宫霄天沉声问道
“回殿下话,问了,他说那个客人拿来的是素白带暗纹,用银丝线滚的边。小的给他看了手里的那块,他说是一样的。”汪德本恭敬地答道。
“那客人他认得吗?”
汪德本有些泄气地摇了摇头:“不认得,伙计说是个生面孔。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穿着打扮,象是大户人家管事的模样。小的已经派出人去查访了。”
“嗯,先查着吧。”南宫霄天对此倒也不抱什么希望,“还有什么进展?”
汪德本又是拱了拱手:“回殿下,前阵子有个千总在酒楼里被杀,其死状与国公爷相似,尸首边也扔了这么一块用来擦血的帕子。”
“可以并案了!”沐九思突然说道。
之前听清泽说过,何景同怀疑杀武宸宗和那个千总的是同一个人。现在两人死状相同,尸首旁边又都出现了同样面料昂贵的帕子,那就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案子是同一凶手所为。
南宫霄天、清泽和汪德本三人都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突然捅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沐九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的意思是说,这两起案子可以并在一起侦查。”
虽然说法有些奇怪,但三人至少都听明白了。
南宫霄天睨了她一眼,又问汪德本:“昨天发现武宸宗尸首的人是谁?都问过话了吗?”
“回殿下,第一个发现尸首的是国公爷的妾室,当时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在场。两人的惊叫声引来了在外面侍候的随从,后来侍卫首领赶到,没让其他人进屋,直接派人报了官。”
“小的昨天到卫国公府后问过话。那位妾室吓得不轻,已经说不明白了。据丫鬟讲,两人是去给国公爷送补品的。进了屋,妾室以为国公爷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走近了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南宫霄天眸光微转,道:“那几个人还都在国公府吗?”
“都在。昨日何大人便下过令,让他们几人留在府中不准离开。”
“好。明日上午本王会再去国公府。退下吧!”
汪德本拱了拱手:“殿下,还有一事。”
“讲。”
“昨日仵作连夜查验了国公爷的尸首,除了颈间的伤口之外,身上再无其他新伤。而且,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汪德本说着,朝沐九思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个结果证明昨天她猜测的没错。武宸宗死前是清醒的,没有中毒,也没有被迷晕。
“嗯,还有其他事吗?”南宫霄天微微颔首。
“没有了,殿下。小的告退!”
汪德本施了礼,又朝沐九思和清泽拱了拱手。出了书房,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