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后的朱氏很快被揪了出来,跌跪在地上。
小道士,不,现在应该叫作“刘二”,哽着声音说道:“唉……,翠儿啊翠儿,我刘二哪一点比不上他?你却为了他害了我的命,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害我到了阴间还要被张大庆打,这口气,我咽不下啊!”
“不……不是,不是的……”朱氏呜咽着。
“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他不成?唉,也罢,既然这样,你就随我一起走吧,咱们夫妻二人在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儿。对了,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咱们一起。”
朱氏一惊,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不要啊!相公!孩子是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的?哼,你现在是连鬼都敢骗了!”
“相公,你原谅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是……是大哥,都是大哥的主意,与我无关!”朱氏凄厉地叫着。
“哦?!”人群当中发出了惊叹声,大家的目光一致集中到了缩在后面的刘大身上。
里正眉头紧皱,抬手指着体如筛糠的刘大:“你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村民薅着刘大的衣领将他推搡到前面,按跪在朱氏身边:“快说,是不是你和朱氏害了刘二?”
“没……没有的事!”刘大梗着脖子,矢口否认。
雷道长捋了捋三缕长髯:“若想让冤死之人的魂魄离去往生,必要先洗清他的冤屈。不然……不仅自己不得好死,后代子孙也不得安宁。”
“我说,我说……”朱氏听了雷道长的话,连忙跪爬几步说道,“是大哥……大哥他***与我,杀我相公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事儿也是他做的。”
“胡说,我没有!我跟这贱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兄弟!”刘大喊道。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议论声,人们对于八卦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对小道士被刘二上身的恐惧。
“安静!”里正喝了一声,低头问朱氏,“你说他***与你,可有证据?”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谁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你少诬赖我!”刘大咬牙切齿地吼道。
朱氏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咬了咬唇道:“他,他腿~根上有一块月牙形的疤。你……你敢不敢脱了裤子让大家伙看看?”
如此隐蔽的地方,如果没有肌肤之亲,如何能知道?
刘大的脸色变了又变,朝朱氏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这种下作的话也能说出口!”
“如何不能说,当初缠着人家要的时候心肝宝贝儿地叫着,现在出了事,就想推干净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谁缠着你了?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
朱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边叫喊着边和刘大扭成了一团。刘大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有村民上来将二人分开,按在两边。
里正气得直抖,手指着他们道:“你们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还嫌丢脸不够吗!”
一直被定在原处的刘二突然说道:“里正大人,这对狗男女私通害命,还把杀人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要拉他二人去阎王那评理,让他下油锅、上刀山,看他们还敢不承认!”
朱氏爬了几步,拽着里正的裤腿哭叫着:“里正大人,里正大人救我!都是他,是他给我相公下了药,把他扔进柴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