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嗯,很好,在赔了马车之前,这东西先由本王来保管。”南宫霄天将那张纸拿回折好塞进自己的怀里。
沐九思没有注意到那人的自称,只想去抢回自己的身契,奈何身高是硬伤,转了几个圈,连人家的身都近不了。急着叫道:“银子都给你,身契还我!”
“太少了,不够赔的。”南宫霄天唇角闪过一丝戏谑。
“五十两还不够,你想怎样?”沐九思恨不得咬他两口,小眉头紧皱着。五十两银子都可以包下竹香苑里最红的小倌了。
南宫霄天敛着眸,完全无视了她的态度,道:“府里正缺使唤人,你干脆留下来做个小奴来还债吧。”
“你大爷的,这是乘人之危!”沐九思暴跳如雷,这简直是刚出狼群就入虎口。
正在她思量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阴影投射下来。
抬头望去,卧糟,一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已经挡住了去路,原来是刚才赶车的车夫。
“清泽,将他扔去柴房。”身后一吩咐,听起来怒气十足。
清泽立马将她拎起来夹在腋下:“是,主子。”
“大爷的,竟敢如此对侍小爷,还有没有王法了!”
沐九思脚蹬手刨,可对于清泽来说简直起不到一点儿作用,几个起落,已将她带到了一个屋子前。
好在清泽并没有象他主子所说的那样把她扔进去,而是把她放在地上,然后退了出去。
随着“咣当”一声,门外落了锁。
对于主子今天的行为,清泽也有些不理解,以往,别说挨到主子身上,就算是离他三步之内也会被一掌劈出去。
一个冲撞了主子的陌生人,不但没被扔出车外,主子还把他带回了府里,这还是第一次。还真是奇了怪了。
沐九思被夹了一路,还有些蒙头转向,等她稳住了心神,借着墙上唯一一个小窗户照也来的月光打量了一圈,不由得暗骂,还真特么是间柴房。
爬起来晃了晃门,果然上了锁,那个小窗户不仅高,还加了栏杆。
就算没有栏杆也没用,以她现在的海拔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混过这一夜再说。
抱过一捆干柴铺到地上,她直接躺了上去,虽说有点硌,但总比直接睡地上强。
说起来,她跟柴房还真是有缘。
她从打记事起就生活在孤儿院里,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