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1 章(1 / 2)钓系祸水(快穿)首页

昌华殿内,门庭空荡,唯有三两太监正清扫着门前雪,不时有寒蝉低微鸣叫。

丘一禀报后,只在外面侯了不到一会儿,门就打开了。这是从未有过之快。

开门的三皇子似是还未理好仪容,衣襟有些凌乱,手上还在系着披风,一边走出来:“来这边说。”

带着丘一来到书房,三皇子迫不及待地皱眉问:“如何,有何动静?”

那日韦琪被带走,他本以为是他的计划让她进入了后宫,也正想办法如何让她去争宠,为他带消息。

直到第二天父皇来和他说,韦琪被他赐给了兴王。

他既吃惊又不解,久久不能释怀,一直追问为什么。

难道构想那么久的计划,就这么毁于一旦了?那他赔了夫人的意义何在?还有,父皇这背后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可皇帝始终没有正面回答,只应承他将侯侍郎提为兵部尚书,之后留下一句“圣意如此,难道他还想反叛不成?”就扬长而去了。

皇帝走后,他马上派丘一去盯紧韦琪的动向。皇帝、兴王和李公公他都无法做手脚,知情此事的,唯有韦琪能作为突破口。

接下来几日,他惴惴不安地踱步思索了良久,尤其是每每想起夜宴中皇帝听了韦琪的话后那神情,还有那晚兴王和韦琪的异常,他就心烦意乱。

再加上,皇帝近几日频频召七皇子等,他这边却毫无动静,这让他更加心神不定。

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结果,无论怎么等都没有消息,他愁得一个头两个大。

今早他正找了个新来的宫女准备发泄,就来了消息,他破天荒地没有先完成宫闱之事。

丘一向他禀告,韦琪这些日子里都闭门不出,今日才出来往宫外递了一封信,被他令宫外的人截获了。

说完,他将信交到三皇子手上。

三皇子迫不及待地将信拆开,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这是一封家书,上面大篇幅的文字都在诉衷肠,念旧情,唯有接近末尾处,才提了一两嘴自己的处境。

大致意思是,皇帝为她着想,将她带离了三皇子,送至了安全的地方。等他处理完该处理的事,就会接她入后宫。她很感念圣恩,许诺若是日后富贵定忘不了家中云云。

三皇子将这几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捏着信纸的手越来越紧,微微颤抖,最后直接将纸揉成一团,用力一丢。

为什么将韦琪带离她是为她着想?处理好该处理的事又是什么?

能是什么?

当然是他!

他也证实了这些日子里的猜测——皇帝为何传唤七皇子等人,却独独没有他,他算是悟了!

是哪里错了?将韦琪送去?韦琪在宴上说的话?举荐曾进谏提议立储的侯侍郎?还是被兴王盯上?还是…

可追究对错有什么用,悟了有什么用,圣意就是天意,天意难违!

瞧见他的表情越发不对劲,丘一微微后退一步,试探道:“殿下?”

三皇子目若冰凌,蓦地冷笑一声,在寂静中尤为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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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落雪日,空中胡乱纷飞着鹅毛大雪,外头却不时有人声传入,那是刚下朝的百官正行色匆匆地往回赶。

此时天才将亮,韦琪已然转醒,左右也是睡不着,便披上了外袄,点着了宫灯,推门出了去。

她感到腹中空空,本想瞧瞧厨房有什么吃的,却见几个厨娘正在厨房里头聊得尽兴。见她来了,她们都纷纷停下问礼。

韦琪眉头皱了皱。

她好像依稀听到她们讨论的对象是……七皇子。

问她们讨了碗刚熬好的燕窝粥后,韦琪端正地坐下,一边勺弄着粥,一边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七皇子怎么了?”

厨娘们相互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厨娘凑了过来,小声道:“姑娘还不知道么,宫里都传开了。”

另一个厨娘点了点头:“是啊,太骇人了!听闻啊,昨夜七皇子遭遇了刺杀,饶是他身手再好,也敌不过那好些人啊!据传,昨夜太医院连夜派出好几个太医,现在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哎,真是,也不知道他平时……”

韦琪越听越不安,后面的话已没心再听下去,她马上在意念中开口:“997?997?”

叫了好几声,都毫无回应。

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再耗,只说了一句她要把粥带回房中吃,就匆匆地端着粥离开了。

她不知道载体受损,997的意识会不会受牵连,若受牵连,会到什么程度。但无论是什么程度,她都不愿意看到。

更何况,这是因她而起。

不用想也知道,这宗刺杀案必然是昌华殿那位所为。她听闻了最近皇帝频频传召七皇子等人,再加上之前她与七皇子在他面前有所纠葛,这些种种,足以让他心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