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派人来下定,给了她一沓银票。
望着那几张无比诱人的银票,她默默伸出了手,将银票收入囊中,“我去!”底线什么的不存在的,谁会跟银票过不去呢?
当她一大早来到落鸣居的时候,望着那偌大奢华的屋宅,她咽了几下口水。那黄毛丫头究竟是啥尊贵的身份啊?
她被嬷嬷一路领着来到东院,环顾了屋宅四周走走停停的丫鬟小厮与看管甚严的护卫,她在心底里有了猜测:这黄毛丫头莫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藏在外头、见不得光的外室吧!
她还是很聪明的,首先排除千金小姐,若那黄毛丫头是千金,那也不会到现在十六的年纪了还不识字吧。
所以,这黄毛丫头应该个是以色待人、祸水的红尘女子。
谁知,那黄毛丫头竟让她硬生生等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见自己。
可当她一瞧见那女子时就愣住了,那五官明艳的样貌与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确实有以色待人的资本。
在她给霍景舒教书之时,又当她瞧见霍景舒如此认真读书识字,她不禁心虚。
她是不是误会人家了,黄毛丫头明明很努力学书,一点都没有被惯宠过度的跋扈嚣张与矫揉造作。
她不禁认为,霍景舒或许与自己一样也是可怜人。
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于人,她是给人做外室,自己是给人教书,做的事不一样罢了。
霍景舒摸不着头脑,回答,“对啊,这是我第一次学认字。”现在她是古代人,现代的记忆不算。
教书先生对霍景舒读书的朗朗之声认同的点点头,看向她眼含异样的光芒,“不错,你学得很快。”
如此一来,教书先生对她的学习能力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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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皇宫,沈青砚下朝后便由公公带领,前往金宸殿与圣上议事。
他缓缓走进殿内,对前方行了个礼,“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坐于主位之上,抿了一口茶,望向来人眼神严肃,“免礼。叶辉之死调查得如何?”
沈青砚拱了拱手,“启禀陛下,微臣经调查发现,直接害死叶大人的毒药是一种由莫生花研制而成的药物。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一喝下不出三秒钟便气绝而亡。”
“微臣由毒药入手,查到了这几年内在显都黑市购买过此毒药的人,并确定了几位疑犯。微臣派人抓捕疑犯,最后顺利确定了杀害叶大人的凶手正是礼部正八品官员——葛棋。”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正八品礼部官员竟敢谋害朝堂重臣!”皇帝怒气冲天,拍桌声响亮无比,无人敢上前。
皇帝身边的公公连忙狗腿,“陛下息怒啊!注意龙体!”
沈青砚顿了顿,确实,这几年陛下的龙体似乎大不如从前了,压在太子殿下肩上的重任越来越多。
他从怀里取出了葛棋的信与其他的证据,上前一并递给圣上,又言:“这是葛棋与其团伙来往的信件与微臣搜集整理整个案件的证据,请陛下细看。”
皇帝接过,眼睛微微眯起,仔细默读。
半响,皇帝眼眸浮现出迟迟难消的不可置信,他摇摇头,感叹:“怎会如此!”
他抬眸望向沈青砚,口中皆是苦涩,问道:“青砚,对于葛棋信中的‘老大’,你可知多少?”
沈青砚默默摇摇头,“微臣对其所知甚少。叶大人是陛下的细作,陛下派他加入此阵营,目的正是调查此阵营幕后之人都有谁。”
“而叶大人加入此阵营半年来都未接触到幕后之人,也就是信中‘老大’,微臣只是调查此事半个月,更不可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朕真的太失望了!显朝朝廷官员竟然拉帮结派之风如此严重!”
皇帝低垂着尽是火苗的眼眸,转动了几下手中的扳指,开口解释,“朕是在半年前经由叶辉与朕暗自举报才得知,原来朝廷中有了一个逐渐壮大、官员暗中勾结而成的党派!”
“叶辉是发现者,也是他毛遂自荐,暗中潜伏在对方党派半年之久,为朕调查到了许多关于这个党派的秘密。”
皇帝看向沈青砚,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也该让一些忠于朝廷的重臣知道了,如此也方便他们竭尽所能,暗中调查。
他缓缓吐出压在心底的积怒,“青砚,其实这个党派的最终目的是谋权篡位。”
定是心中有过一些猜测,但听到圣上如此确定的交代,沈青砚还是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竟然真是谋权篡位!
如此一来,往后的日子,圣上与太子殿下皆会受到此党派滋生祸事的困扰。
彻底毁坏此党派,还需从长计议。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沉,“青砚,对于信中‘老大’,你可有怀疑之人?”
话间,他定定的望向沈青砚,一眨不眨,似是在想许多事情。
沈青砚连忙做了个礼,弓着身,“陛下若真要微臣说出心中所想之人,还请陛下莫要怪罪微臣!微臣心中所猜测之人是陛下较为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