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人,巍巍颤颤:“丫头?是你吗?”
许是几天不见亲人的缘故,情绪上头,霍景舒渐渐红了眼眶,“是我,阿爹。”
霍文涛抹了抹满是雾水的眼眶,招呼道:“还愣在外面做甚,快进来吧!”
语毕,他转身大喊道:“孩他娘,丫头来看我们了!”
林大娘小跑着出来,一见到女儿就愣在了原地。
霍景舒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娘.亲,撒娇道,“阿娘,我好想你。”
林大娘颤抖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景舒,你过得好吗?”
霍景舒点点头,由林大娘拉着进了屋子,“我挺好的,景轩呢?病治好了吗?”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阿姐!”
霍景轩缓缓走出来,他身穿青色布衣,皮肤白质,面颊容长,只见那少年眼波流转,定定的看着他的阿姐。
霍景舒对他点点头,满意的笑了笑,一家人健在,平安喜乐就够了。
也许外人看来会觉得她又傻又蠢、矫情,被家里人卖了还自个儿回来继续把他们当家人。
可她不这样认为。因为她知道,他们是迫不得已、无能为力才会如此的,是世道的不公导致贫寒百姓堕落。
他们本是她血浓于亲的家人,她该给予体谅、宽容。
一家四口坐下来用午膳,霍景轩瞄了眼霍景舒,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半响,幽幽开口:“阿姐,那个人待你可好?”
当他病好的时候,他向爹娘问起阿姐,爹娘才肯老实交代,说阿姐为了救他......
那一刻,他是崩溃的。
如果他没有生病就好了,如果他不是这么无能就好了。
霍景舒冲他甜甜一笑,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待我很好,你这个小屁孩别多想了。”
霍景轩恼怒:“我才不是小屁孩,我今年已满15周岁了!”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的语气中饱含对弟弟的宠爱。
在家人依依不舍的目送下,霍景舒踏上了回落鸣居的马车。
亲人探望过了,她也知足了,该回去好好当沈青砚娇藏的外室了。
她刚回到落鸣居,只见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抬着一个大箱子往正院走去,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捧着类似文房四宝、字画书画的东西。
霍景舒一脸懵逼,问道:“柳月,他们在做甚?”
柳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沈二跳出来,语气略显喜悦,“为首的是沈三,与属下一样是公子的护卫,他现在在给公子搬东西呢!”
霍景舒疑惑,“你家公子要搬家?”
她想到了什么,表情激动,“难道是要搬走了?”
柳月接话,“姑娘,他们更像是将东西搬来这边。莫不是公子要留在落鸣居长住了?”
霍景舒内心呐喊:不要啊!!!
果然,晚上沈青砚又来了。
就在他脱了衣裳准备扑倒床榻上一脸惊恐的小女人时,‘小女人’霍景舒抬起腿,一腿踩住了他的胸膛,柔柔的摇摇头道:“公子,今晚不行!”
沈青砚:“......”是你不行,不是我不行。
他瞥见她红了的耳尖,抬手圈住了她踩在自己胸膛上的腿,疑惑道:“为何?”
霍景舒眼带歉意的笑了笑,控诉道:“我痛啊!”
“哪里疼?我看看。”沈青砚将她的腿放下来,试图脱她里衣。
见状,霍景舒赶紧捉住他作乱的双手,“不......不用了!明日就好了。公子,我们睡觉吧!”
见她如此抗拒,沈青砚只好作罢,在她身边缓缓躺下,抬起长臂将她圈在怀中。
霍景舒挨近他怀里,嗅着他沐浴后散发的清香,心情特别好。
她瞄了眼已经闭上眼的沈青砚,缓缓开口,“公子,谢谢你。”
沈青砚睁开眼,低头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拨开她的碎发,欣然道:“谢我什么?”
霍景舒望着他,眼里波光闪闪,直言:“谢谢你安顿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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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霍景舒又恢复了无聊的监狱生活。
咸鱼了两天后,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想要随性的自由!
沈青砚下值便赶来落鸣居,正好这个时候可以用晚膳。
这两天他因为公务繁忙,有个案子抓到了嫌疑犯,急需处理,他便直接宿在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