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东西就在前面吗?你可真是条好狗狗……,兰兰是在这河堤边吗?”
胖子止住脚步,出神地望着河中的一条船,喃喃自语道:“这该不是冯四的那条船吧?”
“走!过去看看。”乔章在胖子身边说道。
晴兰小心地跟在胖子和乔章身后穿过河边茂密的草丛。
突然!草丛窜出一条黑蛇,丝丝地冲三人吐着红芯……
妈呀!胖子和晴兰吓得怪叫一声,连忙转身向岸上跑去。
乔章一惊,拔出腰刀拦腰向黑蛇砍去,就在这时船上跑出一位少年大声喊道:“住手!不要伤了我的黑妞!”
乔章闻声一怔,那条黑蛇顿时钻入草丛,向那少年游去。
少年抱着黑蛇来到三人跟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是要租船吗?我们的船已经租出去了。”
“小哥别怕!我们是提刑司的官差,我们过来是想问问租你们船的人去哪儿了?”乔章收起腰刀问。
“我也不清楚,他们给了我爹好多定金,让我们在这等,这不!已经十来天了还不见他们的踪影?”少年答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走?就在这儿干耗着。”胖子插话道。
“那如何使得?”少年鄙夷地看了胖子一眼,哂道:“做生意要讲诚信,我们若走了,客人存放在船上的箱子怎么办?”
“你叫苏五吧?”胖子问。
“不是!苏五是我叔父,我叫苏大壮。”少年一挺胸脯说道。
胖子和乔章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提刑司衙门后宅大堂内,阎国丈、宋慈、乔章、胖子、睛兰六人望着一口铁箱目瞪口呆……
铁箱内:最上层是珍珠、中间一层是各种颜色的宝、下面一层是金砖!
咕!胖子费力地咽下口水,喃喃自语:“哇!发了…………”
乔章嗫嚅着双唇,极力想移开自己的目光。
晴兰盯着那珍珠项链,眼睛里透着惊喜。
“咳咳!”宋慈干咳几声,道:“乔章把箱子盖上,让国丈带回府吧!”
噢!阎国丈这才晃过神,双目依旧通红,他颤抖着抓起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这才缓过来,道:“多……谢几位鼎力相助,帮阎府伸冤、找回家产,大恩不言谢!容老夫日后相报。”顿了顿,扭头向外间喊道:“来人呐!把这口箱子运回府去。”
望着阎国丈匆匆离去的身影,胖子一阵蛋疼,不禁自语道:“他妈的!这个老混蛋也不分一两件东西给咱们……”
宋慈瞟了一眼胖子,然闭目作入定状,乔章和晴兰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枯坐了片刻,胖子感到无趣便欲起身告辞:“呃……!宋大人如果没有其它事,晚生便告辞了。”
宋慈双目一睁直视胖子道:“天福啊!你好像忘了件事吧?”
胖子脸上肥肉一抖,警惕道:“大人!这人也抓了箱子也找回来了,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宋慈冷冷地说道。
得!混不过去了。胖子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极不情愿地放在宋慈手边的几上。
出了提刑司衙门,胖子一路骂骂咧咧朝孙家小巷奔去,“他妈的!历史书都是骗小孩的,什么大宋第一神探?一个大钱不出,反过来倒讹我一千两…………”
晴兰望着胖子笨拙的背,耳畔隐隐传来他的报怨声,不由掩口失笑,正欲赶过去吓他一跳。
突然从一条侧巷闪出一道身影,伸手向胖子肩头拍去。
晴兰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想要出声提醒已然来不及。这时令晴兰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胖子伸出右手搭在那人手上,沉肩、扭腰、后撤一步,啪地扭住那手臂,己将那人制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只听那人大叫:“天福快放手!我是候吉。”
胖子这才放手,同时警觉的回头张望,晴兰一惊连忙藏身在一条侧巷。
胖子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虚踹候吉一记,骂道:“大马猴!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万不可在后面袭击我,这样会出人命的!”
“知道了知道了!”侯吉不耐烦地打断胖子的话,笑道:“天福,今个咱哥俩上哪儿耍去?”
“先去宋小巴家吃血肚羹,然后去西湖边的船上喝花酒,嘿嘿嘿!”胖子发出一阵淫笑。
远出的晴兰脸色一阵绯红,恨恨地骂道:“死胖子!大色狼,竟然敢扮猪骗我……,哼!”
桌上摆着四样小菜,两碗香气扑鼻的血肚羹,胖子美美品了口米酒,对着美味正欲下筷时,发现晴兰似笑非笑地站在面前。
候吉冷不丁发现晴兰,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这姑娘太美了,高挑的个头,圆眼睛、淡娥眉、乌黑的长发……
“怎么是你?”胖子奇道:“吃了么?要不坐下一起吃点?”
“好!”晴兰拉开凳子,大大方方地坐下。
“呃!天福,她是你亲戚吗?快给引见引见。”侯吉插话道。
“对!我是他的远房表姐,我叫晴兰。”
“啊……,我叫候吉是天福的同窗。”
“晴兰姑娘,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点。”候吉热情的招呼道。
“给我也来碗血肚羹吧!”睛兰道。
胖子郁闷地吃完这顿饭,便欲起身离去,谁料晴兰坐着没动,突然说道:“胖子!帮我个忙好吗?”
胖子闻言翻翻白眼道:“首先我的名字叫孙天福,不叫胖子;其次我很忙,没有时间。”
侯吉闻言笑道:“天福,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每日介东逛西逛,从未见你忙什么事,再说给你表姐帮忙也是应该的。”
胖子闻言大怒,手指侯吉骂道:“你缺心眼啊?头一次见面便帮着她说话,她是我表姐?她是你表姨!”
候吉脸上一红,正欲反唇相讥,却看见晴兰趴在桌上嘤嘤抽泣起来。
晴兰这一哭,引得大堂内的客人纷纷朝这边看来,同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胖子、候吉见状顿时手足无措,对着晴兰不停劝慰起来。
“晴兰姑娘,你别哭了!”
“求求你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多难堪啊!”
“行行行!我答应帮你这个忙还不成吗?”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睛兰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哪来半滴眼泪?
西湖边的茶棚,胖子、睛兰和候吉环坐一桌,只听晴兰娓娓道来:晴兰有位亲戚是位总兵,因作战受伤致残,所以便回家休养,恰巧妻子又因病过世,给他留下一个天生跛足的儿子,过日子家里没女人不行,总兵便讨了位苗女续弦,虽说苗女不会说汉话,但是却很聪明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家人靠比比划划沟通倒也是其乐融融。
然而苗女怀孕生了个女儿后,情况却变了,总兵先是发现苗女用鞭子抽打儿子,随后又在粮仓发现苗女抱着黄狗的脖子正在喝血!总兵气极了便用鞭子抽打了苗女一顿,心想这一才她再不会犯了吧?
有一天,总兵大醉而归,刚迈进卧房门,眼前的一幕把他吓傻了,苗女正趴在女婴脖颈处吸血…………
总兵绝望了,他把苗女独自关在柴房,却又不敢对声张,怕毁了家族的名声……
侯吉听完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道:“老天啊!这位总兵老爷娶了个吸血鬼。”
“我不准你这么说苗女!”晴兰辩道:“我和她交往过,她虽不会讲汉话,但却温婉、善良,绝不会是吸血鬼。”
“原来你是要我替苗女伸冤!”胖子连连摇头说道:“这装神弄鬼的活儿,我可干不了!”
“可是你已经答应我了!”
“你总不能让骆驼上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