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训练,从开始的山野负重,到泥潭滚浆,这一个月优游乐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从冷林中剑削木桩,到峰顶岩石的风吹日磨,天邪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距离计划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残藏教给优游乐的剑法身法也已经学完,凭借这身本事对付一些小盗跖还是可以的,但对付六徒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是,残藏眼神中有一丝小小的希冀,对优游乐道:“虽然现在的你还远远战胜不了六徒,但是应付他们中最差的一个还是可以的,不过或许得用点小智谋。”
庙外不远处的林下,残藏正卧在藤条织成的吊床上,忽然空中一阵划空声,脱手的剑刃急飞过来,残藏眼神犀利,目视着点点寒光,手未动,身上的剑柄已经斜飞出去,与飞来之剑撞在一起,残藏探手一抓,接住半空中的剑柄,巧妙的宛转手腕,将那带着寒光的剑套入自己的剑圈之中,手腕一震,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天邪带着残影斜插入了地下。
残藏拔起深嵌入地下的天邪,走过去递给优游乐,道:“我剑法的奥义你还是没有悟透,不然这一招,剑也不会从手中飞脱出去。”
优游乐拿过剑,抖索臂膀舞起天邪横挥乱坎,身前的矮树倒了一片,优游乐浑身汗水,亦是气喘吁吁,倒坐在地上道:“打也打不过,对付最差的一个还得用点小智谋,我受不了这窝囊气!”
残藏道:“我们当中就只有你一个人有天疾,如果我也有天疾的话,对付六徒之自然是我首当其冲。”
残藏又安慰道:“你也不用气馁,只要应付的下来第一场测能赛,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优游乐道:“我不是气馁,我是生气为什么师机禅和楚荆儿会置我们于不顾,我们帮了他们这么多,到头来他们却这么对我们,这不是忘恩负义吗?如果不是他们,我们还用得着在这里拼死拼活的训练吗?”
残藏道:“而已不能这样说,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一个苦其心志的修行者应该能够体悟的到,这些困难也阻碍了你,也造就了你,如果不是现在的训练,日后去到曙方还会可能遇到更大困难,跟我学剑时,还记得我说的第一条要义吗?习我剑法者,务必戒除修练之障碍,这句话我从开始就对你说过,现在对付六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态,调整你的心态,这样才能学到剑法的精髓,悟到真正的奥义剑法。”
优游乐整理情绪,重新拾起天邪,问道:“我用这把天邪,真的能对付的了第六徒吗?”
残藏道:“我记得从师机禅那里听说过,第六徒是一个惯用铁锤的莽夫,据师机禅说,第六徒使出全力可以用铁锤将铁甲车碾碎,对付莽夫拼的不是蛮力,而是技巧,而且我听说他的那柄锤有一个奇怪的特性。”
优游乐问道:“什么特性?”
残藏道:“师机禅也没有细说,只是说他的铁锤会越用越重,威力也会越来越强,所以想要战胜第六徒,必须趁早,一击得手!”
优游乐道:“如果天邪还有那逼人的邪气,别说是一个一个单挑六徒,就算六个人一起上,也得拜倒在天邪剑下。”
残藏看着优游乐紧紧背在身后的天真,道:“你真的不打算使用天真?要知道你现在对天真的属性一点也不了解,紧急关头,用天真可以庇护你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