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班门处响起,我在游戏间匆忙抬头,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今天的值日生名单,只见蒋束捂着口鼻,指着堆满一次性饭盒的垃圾桶问:“金建设,今天谁倒垃圾?”
“韩孝。”我立刻大声答道,之后准备继续玩游戏。
“他人呢?”
“……”我一怔,立刻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韩孝的人影。
“他今天中午有社团活动。”何铎用他那男生不常见的尖嗓子答道。
“那建设你帮他去把垃圾倒了。”
随着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无奈的退出了心爱的手机游戏。
等我倒完垃圾回来,班里已经恢复了平日午自习的安静,午睡的同学披上了外套趴在桌上,玩游戏的同学依旧插着耳机津津有味的玩着,而蒋束老师也坐在讲台的椅子上,用手支着头,依靠着多媒体讲桌,一副黑框眼镜后,一双眼睛似睡非睡。
不出意外地,没有批评,也没有唠叨,也不知她是不想批评我们,还是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批评我们了。
在日常闲聊中,我们得知,这是蒋束第一次担任班主任工作。
每天早晨7点半进班上早自习,然后紧接着就是忙忙碌碌的一整天,有时我们吃完晚饭,7点上晚自习前,依然能够从办公室的窗外,看到她坐在电脑前工作的身影。
如果晚自习轮到她值班,那么从7点起,她就要在我们班所在的四楼楼道内来回巡逻,直到晚上8点半才能离开,第二天又要像往常一样,7点半一早准时出现在教室里。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蒋束老师终于在开学一个月的时候病倒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上一次生病住院还是5岁的时候,这次确是25岁,整整相隔了二十年。我们笑着说,也许下次生病就是45岁的时候了。她微微一笑,只是说但愿如此。
不过,这次高烧不退,使她的体重从96斤降到了92斤,使160公分身高的她看起来更加苗条。她每次说起这事,总会笑得很开心,仿佛已经忘记了高烧的痛苦。
最近这些日子,全校上下正在为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做准备,只因每年S市职教研究所的领导会来学校观看开幕式。
所以从九月中旬起,全校所有班级都在为开幕式上的方阵走队做准备,而青年教师和中老年教师也都要为开幕式排练节目,而排练节目的时间,被定在了下班后的一小时。
青年教师在本次开幕式上将表演集体舞《悦动的生命》。
蒋束因为病了整整一周,练习的进度有些跟不上了,为此她特意请了我们班的英语老师穆澜卿帮忙。
穆澜卿是个热心肠,而她的男朋友正是基础教学部体育组的老师段祎,所以要借到集体舞的练习视频简直易如反掌。
因此,我一直以为,蒋束与穆澜卿的关系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由普通同事进化成为了闺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