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冷的大脑都有些迟钝,后知后觉才“啊?”了一声,磕磕绊绊地答道,“身、身上啊。”
花以朝冷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花花:“……”刚刚的确是不知道,但是现在反应过来了。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花以朝几次张了张口,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训她,“嬷嬷是怎么教你的,你一个姑娘家家……”
她幼年被宫里定下后,宫里派了几个教引嬷嬷住在花家去教她各种宫中礼仪和女子规范。
如花花最不喜欢那些,听闻此言,一时也有了些不服气的情绪,“这是你看见了,你没看见的时候,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
“花花,”钟离廷平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打断了她,“不要说气话。”
花以朝一双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低沉的声音砸在她耳畔,“花如,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如花花当即便乖了很多,“……没有。错了。”
花以朝没再说话,抱着如花花往马的方向走,准备回去再收拾她。
如花花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抓住了花以朝带着腕甲的手臂,被冰的打了个寒颤。
花以朝面色不善的低头看她。
如花花低声道:“……小哥,那些人,就是抓了我和阿姐的那些人,他们为了自己藏身,杀了几个村落的人。”
她说着话,原本便白的面色更是越发透明了,“他们贻害生民,我觉得他们也该死的。”
花以朝眉峰又蹙了起来,一双薄唇紧抿。
军队是靠这些百姓供养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凡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觉得是自己当初没尽全力造成的。
如花花:“……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别掐我啊……”
“知道了。”花以朝没再多说什么,不自觉收紧的手松了松,寒潭般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凝重。
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楚的钟离廷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花以朝把人丢在了马背上,正准备上马,忽然听到了些动静。
远处一前一后疾驰而来两骑,一男一女,速度皆是极快,卷起了一道轻尘。
人还未到,其中一人声音便先到了。
“廷哥!”
钟离廷目光抬起,看了过去。
卫令没等马完全停住就跳了下去,疾步走过去,“我看到信号就赶来了,出事了吗?出事了吗?”
钟离廷朝花以朝的方向扬了下下巴,转过身,朝马走去,“没。回吧。”
卫令只看见被狐裘牢牢裹住的一团,没见人,也不知什么情况,正欲凑上去,就被一把剑挡了回来,“卫将军,男女有别。”
卫令扫了一眼脖子前架着的剑:“……不是,你们家这卸磨杀驴也太快了吧,桥还没过完呢就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