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拿着酒壶碰上石碑;“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我们当年一起踏上战场的行军酒;只是我把它提醇了,比之前的更烈更辣,一入口,眼泪都给呛出来了。”清云用袖子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卢桥那混小子升了校尉了,高兴得找不着北;到庄子里四处炫耀,我看他那傻样,就把他丢进了镜湖的冷还池,否则尽让人看了笑话。”
澹台清云仰头灌了口酒:“我伤得重,养了将将两年,外婆上月才肯放我出来。我在庄子里躺了差不多一年,才能下来床,爹爹和大哥他们忙着军务,也不来看我;定国府里老太爷和老太太身体都不好,指明了要娘和大姐在床前侍疾,我知道,他们是看爹爹和大哥立了大功,怕我们不肯回去,才找的借口。不过皇帝是个妙人,爹爹封了镇国大将军,还赐了府,等我回了京,也不用和那一大家子住在一块儿。在庄子里,外婆不让我出去,怕我出来又惹祸受伤。外婆老说我,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老冲在最前面,就是天塌下来,还有老爹和大哥他们顶着。”
“还有啊,告诉你们个大秘密。”澹台清云放下酒壶,靠在石碑上,又用手用力的在地上拍了两下,才说道:“知道么,那阴渠国的阴旭太子,被我废了,他这辈子,只能做个没有子嗣的太子。他现在肯定不敢往外说,爹爹还用他狠狠的宰榨了阴渠一把。嘿嘿……”
澹台清云说着,又自顾笑了起来:“你们说,要是阴旭将来生出个孩子来,嘿嘿……你们说是不是大乐子。!”
“呵呵呵呵,那定是能让天下人齐乐的大乐子。”幽幽的声音从石碑后响起。
“谁?”澹台清云跃身而起,宝剑吐露白芒,往石碑后直刺而去。
“你这小姑娘家家的,何必那么凶嘛。”黑影掠起,扇骨对上宝剑,一触即开。
两方站定,对面的人一身白衣裳,身才颁长,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容貌。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