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仙尊吐血的第4天(2 / 2)为战损仙尊证无情道后首页

系统:【是在疗伤没错了,只不过无妄之境灵气稀薄,治好他这一身伤要废不少时间。】

晏紫枝:那还不如我牺牲一下,直接双修。

系统:【…不要把想赚钱说的这么深明大义!】

找临渊茬是行不通的。

钱货两讫,媳妇也被白piao了,接下来那个可怕的人不会再插手吧?

相九戎识相地转移对象,冲晏紫枝倨傲道:“怎样,跟本少主回去领罪,别以为你跳下来本少主就会原谅你。”

晏紫枝数好灵石收起储物戒,摊手:“我倒是想跟你回去,不过要问它同不同意。”

它?

相九戎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

背后只有薄雾弥漫,空无一人。

“你他喵是在逗本少主玩是吧!”

相九戎的话音才落下,就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怎么会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呢。

“滴答。”“滴答。”

很清晰的水滴声,由远及近,在相九戎的耳边一闪即逝。

少主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把头转过去。

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戏弄他。

可是,依旧是空无一人。

只有大雾越发浓烈,能见度只有三米左右。

最让人恐惧的是,‘滴答’的声音几乎是顺着他头转动的方向在改变。

这一次出现在他的背后,又紧紧贴着他的耳边在响。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被倒吊在他的头顶,血因为惯性不停滴落下来。

‘锵’一声,相九戎妖刀出鞘。

他将妖刀护在胸口,脚步却很诚实地挪到晏紫枝的背后,探出鸟头道:“你能看见‘它’?它是什么东西?”

晏紫枝漫不经心伸出手。

相九戎以为他要指引方向。

没想到后者只是举起两根手指头:“两千灵石,一个问题一千。”

“艹。”

能不能尊重一下‘它’?

‘它’这么费尽心机营造的可怕气氛,都被破坏殆尽。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相九戎还是从兜里摸出两千灵石。

晏紫枝认真地在点数。

一,二,三…

水滴声在他耳边响起,一滴,两滴,三滴…像在伴奏。

这种诡异地违和的画面,让相九戎整只鸟都掀起鸡皮疙瘩。

一时分不清晏紫枝跟‘它’到底是哪个更可怕。

直到晏紫枝数清楚,这才有条不紊收进储物戒回答:“能看见,不过没看清是什么。”

相九戎:“???”

就这?值两千灵石?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少主准备破口大骂,就在此时,三人的耳边响起另一道与水滴声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迷雾中唱歌。

歌声苍凉悠远,满是边塞古调的风味。

起先是单独的一个声线,后面慢慢加入的不同声线就多起来,前前后后得有个成千数百人。

成千数百人同时哼着一种歌谣,在三人周围不停地歌唱。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皆为男声。

年迈的,年轻的,有力的,沙哑的…

仿佛以他们三人为中心,散开围绕着成千上万的人…

像,一个包围圈…

与此同时,一旁闭目养神的临渊也从枯木旁站起,召唤永寂。

系统:【这景象好眼熟,在我们那有个成语叫做,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晏紫枝重复一遍,觉得十分贴切。

可不是四面楚歌么,唱这种苍凉调子的一群男人,除了是军队还能是别的?

他们三人不自觉地靠着背,转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似乎是为证实晏紫枝刚才的话,渐渐从迷雾中显现出穿戴盔甲的人影。

人影透过大雾越走越近,他们的视线才能在迷雾中看的更清晰一点。

那些人盔甲上有断裂的箭头,被刀砍断的皮绳,有的还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每一个人都像是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不消片刻,三人就被围困在中间。

“唔,真好玩。”剑拔弩张之下,晏紫枝不合时宜地伸起懒腰:“楚歌声一响起,水滴声就不见了。”

“好玩个球!”破口大骂的是相九戎:“肯定是水滴声把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喊过来的!”

那可未必。

晏紫枝不想开口,相比眼前的将士,他对那水滴声的来源更加感兴趣。

因为这群围过来的将士,一看就是单纯受到煞气影响的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维,只听着召唤行事。

也许只是因为楚歌声的召唤才围绕过来。

但水滴声却完全不同。

‘它’可以灵活地躲避相九戎的寻找,不说有多大能耐吧,至少证明这是个有思维的东西。

一般人死后,在煞气刻意的影响下,可以化作人为操控的‘行尸走肉’,听命于释放煞气的人,类似于牵丝木偶。

这是他们魔族惯用的手法。

但这种以邪恶的术法练就的‘行尸’,都是没有思维的死物,无论是攻击还是行军,都是行走于被规划好的路线,绝不可能出现自己改变的情况。

所以,一个神奇的有自己思维的‘行尸’,就十分有趣了。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它’的时候。

晏紫枝的思绪回到眼前一群盔甲‘行尸’面前。

刚才停顿了一会儿的楚歌声,又再次响起。

那群盔甲‘行尸’在歌声里逐渐暴躁,持长矛的,抓宽刀的,还有举着战旗的全都向他们三人不要命冲过来。

与此同时,临渊那把流光溢彩的永寂当空重重插进脚下土地里。

这一插的力道憾天震地,周围的浓雾都跟着晃了一晃。

接着涟漪似的仙力,顺地缝形成蛛网状,席卷天地。

以他们三人为中心的地方,形成一道巨大的水蓝色法阵。

只一瞬,

就那么一瞬。

所有的‘行尸’都被困在法阵中,不停地咆哮嘶吼。

仿佛在承受着人世间最痛苦的死法。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水系法阵的压制下,逐渐消融。

那哪里是水。

那是索命的毒!

满目‘行尸’不过寸息,都‘融化’了。

系统:【哇哦,像冰淇淋晒了太阳一样。】

三人眼前重新恢复成一片浓雾。

前期恐怖气氛拉满,这么轻易就能解决了?

晏紫枝不是很相信,他偏着头看向临渊。

后者被他那副歪着脑袋的样子看的十分不自在,言简意赅:“他们杀不尽。”

杀不尽?

杀不尽!

临渊话音才落,那诡异的楚歌声又再次响起来!

同样的声调,同样的歌曲,苍凉无比。

再一次从浓雾中显现出一些人影来,只不过人数没有上次的多。

看起来有些零零散散,不成气候。

临渊起手,祭出永寂。

斜里擦着他的脖颈伸过来一只手,忽得抓住他的手腕。

身体骤然紧绷的临渊:“…”

那只手白皙剔透,骨节分明,如一条冰冷的小蛇,攀着他的手腕缠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