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开始期待,薛凌玉若是知道自己要与其他人共侍一个妻主,心底里会是何等的滋味。
待他入姜府,后院可将没有薛凌玉这个人。
可五皇子并没有开心多久,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待姜禾离开后,姜晚意便开始搜罗各大世家适龄公子的名单,看样子是为姜禾甄选正夫的架势。
五皇子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去,手里的簪子被他又硬生生折断,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旁边伺候的小侍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五皇子的语气十分森然:“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特别一想到是薛凌玉的东西,他便更想得到了。
五皇子吩咐手底下的人:“准备一下,我要去见陛下。”
姜禾这个名字就由他主动加上去好了。
姜晚意能够揽过姜禾的婚事,这让姜父彻彻底底的放了心,姜晚意在宫中的日子不算短了,对于世家各公子的底细知道得不比他少,而且兄妹两人自小关系亲近,姜晚意挑中的,姜禾想必也不会排斥。
姜晚意正想去跟微帝商讨姜禾的婚事,可一到御书房,却被人拦了下来。
大监十分激动道:“贵人,近来天气寒,陛下早就嘱咐您要好好歇息,这四处走动要是惹了寒气,可让下面的奴才们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姜晚意看了一眼御书房,里面显然有人。
“五皇子正在里面,但既然是贵人您来了,咱家这就去通报。”这大监的态度极其殷勤,可脚下却没有挪动一分。
姜晚意淡淡的笑着,以退为进,“不必,大监说得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天寒地冻的,我身子也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既然是不想让他进去打扰,定然和他有几分关系,加上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定然和选妻宴有关。
看来姜禾的事情恐有变,也不知这五皇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姜晚意总觉得选妻宴里暗藏着什么阴谋。
天寒路滑,小侍异常小心的搀扶着姜晚意,可姜晚意还是险些脚下一滑。
小侍仔细提醒道:“贵人小心。”
姜晚意摆摆手,捂着胸口皱眉道:“我近日总觉得身子不太爽利,头也有些晕,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最后被他强压了下去。
当务之急要早日筹划该如何应对五皇子。
姜家可受不了皇家的金枝玉叶,而且五皇子也不是什么性子温润的人。
薛凌玉不知姜禾为何要将被当掉的红玉玛瑙簪子还给他,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喜欢这簪子,若非当时情况逼不得已也不肯拿去换银两。
如今物归原主,其实也是代表姜禾还念着他这份喜欢。
薛凌玉的心里怪怪的,不过他总归是要离开的,总不可能因为在姜禾的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他就会放弃自己的父亲,留在姜家过外人所以为的好日子吧。
可待到他小日子走了之后好几日,姜禾也不曾再踏入小院子里,更没有再派身边的人送东西,像是真的忘记了有他这个人。
季大夫又来给他诊了一次脉,说是来完小日子后的那几天最易受孕。
他恰好处于这个不可多得的时间段,别无他法,只能厚着脸皮让人传消息到流水小筑里。
鸢歌接到之后立马去寻姜禾,“小姐,小院子那边说,薛公子想要见您一面。”
姜禾正饮着梅子酒,听到薛凌玉想见她,手下动作忍不住恍惚了一下,险些将酒杯弄倒。
她此刻有些微醺,本来看完账本后想要饮酒舒畅一番,没曾想竟一下子过了头。
她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看得出来是真的有些醉了。
姜禾抬手想要起来,歪打正着真的将酒盅碰到在地上,衣角都被酒打湿了一片。
鸢歌想要上前扶她,姜禾却拒绝了。
她带着浑身的酒意道:“去小院子。”
人醉了,可还是认得路。
薛凌玉没想到姜禾居然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他的房间里,虽说梅子酒的味道并不难闻,可姜禾喝得太多了,就连衣服上都弄得都是。
鸢歌被拒之门外,只好先在外面等着姜禾,不过没想到姜禾这一夜都没有出来。
浅尝若止不是姜禾想要的,她霸道的将薛凌玉圈进自己的怀抱里,像是在逗弄自己的私有物一样,没一会儿就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弄得乱糟糟的。
姜禾靠着本能行事,她很喜欢抱着薛凌玉的感觉,软乎乎的,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但是在她享受的时候,耳边却有接连不断的哭声,而且还试图把她排斥在外面。
她咬着耳垂哑着嗓子问:“疼吗?”
薛凌玉的回答被埋没在呜咽之中。
甚至都磨出了血,姜禾还是我行我素。